“等等，我自己来。”冰清面上略过尴尬。
他们从未有过肢体上的接触，可一旦他执拗起来，她也没辙。
她脱去外套，里面仅剩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
右臂之上，划开一道口子，血迹已经凝固。
顾城眼眸黯沉，小心地剪开布料。
血液已干涸，染血的衬衣粘在手臂上，揭开时，等于重新撕开伤口。
冰清忍不住咬牙，却没有喊疼。
顾城取出碘酒，止血凝剂，消炎粉，纱布。
他用棉签沾了些碘酒，反复擦拭着她的伤口。
还挺深，皮肉都划开了。
车内光线昏暗，他认真的样子，少了几分冷漠。
帮她包扎好以后。
他抬起头，“今天，谢……”
“谢”字刚说出口。
冰清已经打断，“不用谢我。不是我接的CASE，周佳莹是事务型律师，她负责接案子，我负责诉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律师事务所负责。我不可能，明知道宇高财团造假，还替他们掩饰。”
“所以，要谢你去谢周佳莹。”
冰清说完，没有看他。
伸手去开车门，她打算下车。
不料，顾城侧身，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用力拉住车门，不让她打开。
她被他环在一臂之内的狭小空间里，情不自禁向后靠，直至后背完全贴在椅背上。
“不管怎样，今天都应该谢你。”
离得近，他说话时，气息几乎喷洒在她的身上。
第一次，他离她如此近。
冰清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喉咙，不说话。
“你是他的私人律师？”顾城问道，神情意味不明。
冰清愣了愣。
知道他指的是尊权御。
今天尊权御及时制止了金正铭的暴行，还声称她是他的私人律师，她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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