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下网了?”
“嗯,一大篓子的河虾。”
锦小渔稀罕得很,这人怎么可以把她的爱好都记住。
拿回家,锦小渔拿来木盆,里正盛满清凌凌的水,活蹦乱跳的河虾倒进里头。
锦小渔蹲在木盆看了许久,孩子似的伸出一截手指头来。
个头大些的河虾被她指头一戳,蹿出老远。
云凤楼看她一团孩子气的样子,失声笑起来。
“明日你起早些,去王屠夫那里拿些猪肝回来我煮猪肝粥。”
“好久没给孩子做了。”
锦小渔玩着盆里的虾,已经开始在盘算着明日的早饭。
“嗯。”
云凤楼退了外衣,简单擦洗。
“薛官宝怎么样了?”
她有点好奇府衙发生了什么事,云凤楼回来也没说。
“史进说我踢断了他双手,请了大夫来看,赔了钱算了事。”
“人已经关进南牢,史进在查。”
云凤楼不说,锦小渔也知道,史进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毕竟在姒水城,谁敢叫云凤楼赔银子呢。
“薛官宝的命,我是要拿的。”
这句话,总算叫锦小渔侧目了。
她起身,拿来帕子擦手上的水渍,看着他,认真道:“确定了吗?”
“八九不离十吧。”
说到这,云凤楼的深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把眼前的女人搂进怀里。
她发尖的桂花香味,弥漫周身。
云凤楼问她:“怕吗?”
“怕什么呢!”
锦小渔摇头,踮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天底下没有既得的利益,我享受着它带来的好处,自然要承担它背后的风险。”
“总归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活,我不怕。”
“无论如何,我总会陪着你!”
“他的命,若是威胁到你,就处理了吧。”
锦小渔知道,这时候可由不得自己搞圣母。
姒水城要是乱起来,无异于折断了云凤楼的左膀右臂,就连在邺京的长公主,也会受到掣肘。
两人十指相扣,相视无语。
薛官宝一个人,掀不起风浪,怕是他背后的人,已经有所察觉。
“阿姐那边来了信,那位已经知道崔氏和南安郡王的联姻。”
“她说等到大婚时,那位会送一尊送子观音。”
云凤楼将她搂紧几分。
锦小渔侧耳紧贴他胸膛,伴随着他咚咚的心跳,还有那自他口中说出的邺京秘事。
所谓的送子观音,熟悉无数宫斗套路的锦小渔深知。
大抵那位郡王府的小女郎,这辈子是不会有孩子了。
“真狠呐!”
她讷讷吐出这么一句,也不知在说谁。
云凤楼垂眸,眼底平静无波。
不狠,纵容别的女人勒死发妻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夫妻温存了一夜,第一天一大早,云凤楼果然提了新鲜猪肝回来。
“嘿嘿,小昭昭又要苦着脸吃她最讨厌的猪肝粥了。”
她恶趣味地说。
哼着曲,锦小渔把猪肝片了薄片,面粉加盐细细搓洗。
粥熬得糊糊的,加猪肝姜丝和一点青菜末就可以出锅了。
“不喜欢就算了,你不要惹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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