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小渔在后边,听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都忍不住笑了。
“薛官宝,又是你!”
骆司明知道这货又惹到云凤楼了,忙上去又踢了他两脚,表示自己的态度。“卖个海货,价格浮动是正常的,我想问骆兄,咱们姒水城,什么时候由他一个白丁来掌控市场价格了?”
云凤楼这话,说得没有情绪起伏,骆司明是官场老油条,早听得头皮发麻。
这位老兄,是要问罪整个姒水城官员的意思了。
“云兄此话严重了!何来此说法?”
虽然敬重云凤楼,但他到底不是史进,并不知云凤楼的来历。
看他这般不给自己面子,也是面色一冷,“此事知州自会做主,就不劳云兄操心了!”
“事关姒水城渔民的大事,我怎么就不能操心?”
云凤楼寸步不让。
锦小渔也在他身后帮腔,“就是,我们自食其力,不偷不抢,每年给朝廷纳贡,送上等南珠,送海货干贝,怎么就是他嘴里的贱民了?”
薛官宝刚才一口一个贱民,锦小渔早就想打他了。
若云凤楼刚才的举动,让渔行街的渔民拍手称快。
那么锦小渔的话,就让他们热泪盈眶了。
“请青天做主!”
“拿命换来的鱼获,本就没什么钱,还被刻意压低价,我们可怎么活?”
渔民苦啊!
种地要交田税,打鱼还有鱼税,泉州府那边更有九姓贱民之说。
同是本朝子民,怎么就不能一同对待。
他们齐刷刷聚在一块,跪在骆司明脚下。
吓得骆司明往后退几大步。
他只是个衙役头子可不敢受这些人跪拜。
方才还被薛官宝抢了鱼获的老渔民,更是说着就咳出一口血来。
锦小渔猜他是长年入海捕鱼,心脏受到了损伤。
悄悄给他塞了两锭银子,告诉他去看大夫。
云凤楼问骆司明:“你可听见了?”
渔民字字泣血,骆司明听在耳中,心里头也难受。
“不瞒骆兄,薛官宝这条命,我要定了。”
骆司明猛的抬头,打量着云凤楼,他在那双如古井般平静的眼眸里,看不到一丝的开玩笑。
“带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骆司明大手一挥,把薛官宝一干人等还有云凤楼一起带进府衙。
“哎呦,叫你们逞能,这下好了吧。”
等骆司明他们离开,胖婶才从摊子下钻出来,锤胸顿足指着锦小渔道:“你们今日,可闯下滔天大祸啦!”
王老三的呼噜声消失了,锦小渔瞥了一眼,收回视线,对胖婶讥讽道:“那要如何?同你们一样吗?”
胖婶语塞,被锦小渔堵得说不出话来,气鼓鼓在一旁坐下。
“就是!”
“都是辛辛苦苦打回来的鱼获,谁甘心拱手让人?”
从地上晕晕乎乎爬起来的王书成借着手里的扁担稳住身形。
锦小渔虚扶他一把,关心道:“你还好吧?”
王书成摇头道:“头有点晕,无碍。”
左右看了一圈,没发现云凤楼,便问她:“大郎呢?”
锦小渔告诉他:“衙役把他带走了。”
听罢,王书成急了。
“那还得了。”
他嘴角还有被薛官宝打出来的青紫,眼下也顾不上疼,振臂一呼:“乡亲们,你们和我一样,都是附近海域捕鱼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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