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忙扯着赵四就要离开。
赵四忍了一路,这下彻底不装了,甩开紫衣男子,“不过一个平头百姓,表兄,你可是刺史家大郎,怕他做什么?”
紫衣男子彻底坐不住了,拽着他就跑:“闭嘴,蠢货。”
“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撂下狠话,赵四不怀好意看了紧小渔一眼,走得很不甘心。
虚惊一场,锦小渔感谢王大娘的好心,装了好些肉丸子让她带回家。
赵四一行雄赳赳地来,灰溜溜地走。
心里十分窝火。
马车里,他气急败坏,恨不得和他表兄扭打一番。
紫衣男人却沉声警告他:“不准胡来,我说的话,你最好记在心里,死死记住。”
赵四还想说什么,紫衣男人摩擦着大拇指的玉扳指,撇了他一眼。
意味深长说道:“如果你对这人世间没了眷恋,你大可以将我方才的话,抛之脑后。”
“粗鄙农夫,捏死他,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真不知道表兄在怕什么?”
赵四咬牙恨声道。
“随你。”
见他好赖都听不见,紫衣男子已经放弃了。
赵四本在想杀个回马枪,男子却说:“要去送死别拉上我。”
便是这样,赵四又怂了。
缩在一旁跟个鹌鹑一般,不再提方才的话。
腊月二十,连日阴天的青云村,迎来了久违的阳光。
当初买下云家院子的商人,举家搬去京城。
院子闲置下来,又无人看守,才这般破败。
云凤楼去了几趟姒水城,拖了关系将宅子买了回来,又花钱找人修缮老屋。
“再有些时日,咱们就可搬回老宅。”
云凤楼盘腿坐在炕上,温润携缕浅笑靥,笑看对着盆中倒影梳妆的妻子。
心里盘算着,等搬回老宅,该给这臭美的娇儿置办个梳妆台,再放枚菱花镜,再要做工最精致那种。
“大毛和毛毛翻过年,就该上私塾了,宅子随便整理就可,往后花销还大着呢。”
锦小渔对自家汉子大手大脚花钱的“豪横”很不赞同。
她嗔了云凤楼一眼,截了小拇指粗,烧得乌黑的烧火棍,淡淡扫了两道远山眉,左右瞧着,若再上点口红,甚美!
“好!”
说罢,云凤楼跳下炕,走到锦小渔身后,变戏法般拿出根镶南红银凤钗,稳稳簪在锦小渔发髻上。
吓了她一大跳,心神不稳将凤钗扒拉下来,转身问云凤楼:“哪来的?”
这万恶的,朱门酒肉臭的社会,凤钗这玩意是随便带的?
“阿娘留给儿媳的!”
云凤楼拿过凤钗重新簪在她发髻上。
锦小渔哭笑不得,摸着银凤钗,又对着盆里的倒影看了看,颇感无奈。
瞧着前些日子,紫衣男人对他的畏惧。
她的男人还是隐形富二代不成?
不过这四处漏风的屋子,时刻都在提醒她,大白天的,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罢。
“既是阿娘遗物,当好好收着才是。”
锦小渔想了想,还是将银凤钗摘了下来,她就是个戴荆钗,着麻布的农妇。
这凤钗,怎么戴怎么别扭。
“既是给了你,便是你的。”
云凤楼也不勉强她,温存片刻,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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