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去把我那一件织锦的红袍拿来,卿卿说过,红衣最衬我!”
“快去呀,呆站着做什么?”
“把发带拿过来,就是我床头柜子里的发带,我把头发束起来。”
“你说,我要不要穿盔甲,是不是威风一些?”
“侯爷,你是去给太后请安的,不是去开屏的!”沈一打断他,“再说了,夫人还不一定想见你呢!”
“当年夫人被伤得那么深,连夜就走了,明面上是去湛州,中途又改了道,遥风那小子也不传信回来,夫人这……恐怕难回来了!”
“就是万般难回来我也要试试,她好不容易回来,我可得抓住机会。”
“当年是我让她太痛了!”
如果再给沈域一次机会,他一定把一切都告诉叶清清,然后保护好她,待一切了结后,再接她回来,五年,整整五年过去了,叶清清还会想起他吗,叶清清想起他时是怎样的心境呢?
皇宫,坤宁殿。
“娘亲,姨母是有宝宝了吗?”叶新新比划着,“她的肚子辣么大!”
“嗯,新新过来让姨母好好悄悄!”叶清辞坐在软榻上,身子愈发重了,精神也不大好。
“阿姐,撑过这几天就好了,我刚怀上新新的时候,也是这样,遥风和昭昭跟我讲话,我都不理人的,注意力不集中,腰也疼得紧,让陛下为你揉揉要好些。”叶清清说,“再有一月就临产了吧,我看阿姐这莫不是双胞胎?”
“御医说了,是双胞胎,这怀孕也太辛苦了,再不生了,谁爱生谁生去,站也站不住,屁股都坐疼了,脚也肿手也肿的。”叶清辞抱怨道。
“新新跟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太像了。”
“我女儿当然随我了!”
“就是那一双眼睛……透着威严!”
叶清清知道,新新这双眼睛和沈域像极了,耍起赖来,跟沈域并无差别,都是惯会让人心软,他那一双眼睛盯着你,能把心都看软咯!
“什么威严,她要是打小算盘,那圆圆的眼睛咕噜咕噜转呢!随她爹了!”
“清清,你和沈域的事,阿姐不多问,你心里有数就行,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跟从本心就好,这么多年了,我瞧着他,也放不下!”
“他与安平公主的婚事根本不作数,全都是安平散播出去的,沈域在北地,安平在京城,沈域回到京城后辅佐新皇登基,老皇帝没了大皇子,那时还想选妃来着,后来安平公主是沈域亲手了结的,外界传闻不可信,也不知道安平做了什么,沈域一枪就了结了她。”
“这些年,他也在四处寻找你的下落,我知你不愿见他,也就暗中拦下了,此次回京,他肯定按耐不住,你们当年的事,谁都不说,嘴巴紧得跟蚌壳似的,孩子都有了,硬生生错过了五年,你真的放下了吗?”
“要是放得下,也不必避他如洪水猛兽了!”
“我看你呀,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觉得原谅他太便宜他了,不原谅嘛,这心里又老是想着,罢了,你们两个人的事,随你们折腾去吧!”
“阿姐,就属阿姐最懂我了,我心里矛盾,我心里过不去也没想着放下,顺其自然吧,我还爱着他,这没什么丢人的。”叶清清大大方方承认了,她和沈域的事,她压根就不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