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殿下只管找人看着我，只要邹府出了什么事或者殿下只要敢动我，我就会寻死，死在皇府里，殿下一定要找人时时刻刻看着我，千万不能懈怠，哪怕只有一刻，只要有死的机会，我绝不会活着。”萧鱼眼神是从未有的坚定，“明日进宫，陛下要是看到我这副模样，我是该实话实说呢，还是……”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反过来威胁他。
“来人！”
“殿下有何吩咐？”侍女低着头。
“去找府医过来，没有我的吩咐。”李锦看着萧鱼，咬牙切齿地说，“尤其是她，去哪儿都跟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全家也不活着了！”
“是，奴婢遵命。”
李锦扯了扯衣领，心情十分烦躁。
“殿下要去哪个院里歇着。”他身边的太监福守极有眼色地凑上来，“今日新进了一个美人，跟皇妃有四五分相像。”
“那便去看看吧！”李锦有了几分兴趣。
“殿下……殿下……殿下饶命……”
“唔……救……救……我……”
屋内传来呼救声，门外的人低着头，侧门还停了一辆马车。
“你不是贞洁烈女吗？……打死你…打死你！还敢威胁本宫，打死你！”
“殿下饶命……饶命……”
“饶命？”李锦抓着她的头，一拳一拳地打着，那人很快就喊不出来了。
李锦清洗着手上的血渍，“都清理干净！”
“是！”福守招呼着婢女，“处理干净。”
小婢女看着血肉模糊的女人，“呕～”
李锦回头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很难看吗？”
“殿下……殿下饶命……饶命……”小婢女不断地磕着头，“求殿下饶命……”
“嘘……”李锦走出去，对福守说：“一并处理了吧。”
这天夜里，一辆车从二皇子府驶向乱葬岗，马车上装了两个女子，一个脖颈深深浅浅地布满勒痕，一个衣裳破碎，大腿一直到肩头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记，一张破布卷着两个人。
萧鱼坐在槐树下，看着天空中的弦月，好像那许多个夜晚也是这样的月色，萧苦在房顶陪她赏了一夜的月，陪她看了一夜的花，陪她在檐前坐了一夜……
萧苦会不会化作天上的星星点点，也在看着她呢，萧鱼对着天，扯出一丝笑容，在心里说着：你等着我，我会去找你的。
她攥着手里的衣服，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萧苦死时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刀插进那薄薄的皮肉时，鲜血打在脸上的感觉。
死是最容易的事了，萧苦死了，她还不能死，她很后悔，从未对他承认过自己的心意，那些未宣之于口的爱他没能听到，那些不敢诉说的爱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