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找到人替代臣了？”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沈域也不装了，“将军府一让再让，是看在先皇的面子上，陛下莫不是误会了什么，任由那些人踩在将军府头上。”
“朕……”沈域说得对，沈家在军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就是他小动作不断，也不能撼动分毫。
“臣以前认为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如今臣倒是明白了，这世间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弱一分，他便欺你十分。”沈域自嘲一声，“从前臣觉得做臣子的要安分守己，为陛下分忧，可陛下的种种行为，都当我沈家是一条狗，可以随意丢弃，臣不想事事都受人挟制了！”
“你们沈家是想造反吗？”老皇帝从没想过一向忠于皇室的将军府掌权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动我之前，先想想北地的处境，之前的事情，我们各退一步，以后要是谁在不自量力，就别怪臣不客气了。”
沈域也算是在跟老皇帝说，将军府不会再让下去。
沈域看着老皇帝若有所思，“我身边的人，陛下最好不要动，当年我父亲能扶您登上这个位置，我也能把您拉下来，陛下年事已高，还是安享晚年吧。”
“你……”老皇帝指着沈域，说不出一句话。
沈域行着轮椅出来，对着叶清清说：“回去吧！”
屋内“噼里啪啦”传来一阵响动，像是什么东西碎了。
叶清清吓了一跳，沈域握着她的手，“没事儿，回吧！”
屋内，老皇帝一拳打在案桌上，眼底带着狠戾，“去，告诉大皇子，计划取消。”
叶清清忍住没问沈域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肯定的是老皇帝恐怕气得不轻。
“将军府不会再退了，以后我的清抒，再也不会受委屈了！
“那我们现在是……”叶清清大概能猜到沈域与老皇帝说了什么。
“好戏还没开场，再等等，我们就回府了。”
两日前，季沐曾找过沈域，西山猎场东边的护卫缺了大半，将军府的住处恰巧在东边，老皇帝的意图不难猜。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按计划行事，沈域在试探老皇帝，也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老皇帝仍然要置他于死地，沈家就不会制衡军中各方势力，在位期间，军营混乱，可谓君王之大忌，就是百年后，名声也不好听。
不远处，大皇子和哈嗤骑马归来。
“沈将军不在，本皇子还真是有点吃力，险些就输给哈嗤了。”
“大皇子人中龙凤，就算没有臣，也会赢。”沈域顺口答话。
“诸位也都累了，休息片刻，晚些时候有篝火晚宴。”大皇子招呼着众人退下修整，路过沈域面前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拍了他的肩膀。
“沈将军，二皇子殿下托我给您带了几句话。”侍郎张禀低声与沈域说着。
“夫人和桃枝先回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房内。”沈域叮嘱叶清清。
“好，我等你回来。”叶清清看着沈域，今夜注定不安稳。
“张侍郎有话直说，二皇子根本不可能让你给我带话。”沈域从一开始就知道张禀是大皇子的人。
“既然将军都知道，为何要跟我过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是不来，岂不是白费了大皇子和陛下的一番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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