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宁没说话，而许楚楚已经在心里为曲蒙捏了一把汗了。
苏晚宁这人在自己的感情上有点缺根筋，只要不表白，别做得太明显，让她自己察觉到，怎么样都行。
但是一旦有人按捺不住去向她表白，或者让她察觉到，后果必是被疏远，被拒绝，目前无例外。
“抱歉，我已经结婚了。”苏晚宁后退一步，冷淡地说。
曲蒙眼神受伤，来上班之后，他才注意到她手上的婚戒，但他还是不肯死心。
工作的这段时间，他从未听过她向任何人讨论她的丈夫，也从未见过对方出现。
他想，或许，他们并不相爱。
曲蒙嗓音轻颤：“可你似乎并不爱他。”
“但同样，我并不反感他。”
表白前后，苏晚宁对曲蒙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表白前，她看他的眼神或许还是带着关心、友好和欣赏的；而表白后，她看他的眼神冷淡疏离，带着警惕。
这让曲蒙很受挫，也很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表了白。
“如果我说，我没指望能和你在一起，我们还能当朋友吗？”曲蒙试探性地问。
苏晚宁摇头：“抱歉，不太能。之后我会将你的工资打过去，然后，我们之间，如无必要，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她干脆利落得像在处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态度坚决，毫无转圜余地。
曲蒙哑口无言，最后艰难地说：“好，但是这家店面，如果你喜欢，还是可以租下。我可以让别人来跟你对接，这样，你就不会看到我了。”
苏晚宁到底还是心软了，她叹了一口气，对曲蒙劝道：“曲蒙，你其实也是一个挺好的男生，可惜喜欢错了人，往后，希望你能遇到一个互相喜欢的女生。”
“我没有喜欢错人，只是在不应该的时机表了白。”曲蒙苦笑。
哪怕被拒绝了，他还是顺口提议：“我送你们回猫宁吧。”
“不用，我们打车回去就行，已经约好司机了。”
苏晚宁拉着许楚楚走到路边，煞有介事地等车。
其实她们还没有约车，只是不想上曲蒙的车，所以先找个借口离开。
考虑到她们先前一起租的房子根本养不下那么多猫咪，苏晚宁只好给姜禹寒打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那边平淡的声音传来：“有事？”
“家里有人怕猫吗？店里出了点事，我想将猫咪们带回家养一段时间。”
电话那边静了一会儿，而后，她听见姜禹寒不知道在对谁说：“你先去开会，我稍后到。”
“出什么事了？”他问。
苏晚宁觉得自己大概率是影响到他上班了，也就简洁地回答：“我们那栋楼被收购了，要搬走。”
“没人怕猫，随便你养。”姜禹寒说。
“好，那不耽误你开会了。”她说完就挂了。
电话那边的姜禹寒被挂得猝不及防，心情有些郁闷。
他其实也不是很忙，有些会议也不是不能推掉。
开会的时候，底下的人见他一直阴沉着脸，也没太敢提出自己的意见。
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试探性发言。
他听得烦闷，索性站起来宣布会议结束，转身回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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