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随手叫过来一位宫女,让她进到寝殿内询问司湉湉是否允许几位皇子入内。
这话当即就让阿鲁迪两道利刃般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哼!好大的架子。”
宫女不敢多话,领命进入到了寝殿内,两个房间中间只隔着一道纱幔,阿鲁迪的话司湉湉听得清清楚楚。
“让他们进来吧。”
司湉湉故意抬高了声音,目的就是让外面的人能够听见,原本还想着让魏远卿演一演戏,表现出她要死的样子。
最好让阿鲁迪这个人误会一下,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然后自己再光鲜亮丽的出现,打击一下阿鲁迪的自信心,主打一个情绪反差措手不及,以图后计。
不过在听到他与萧暮云对话时的嚣张无比的态度,司湉湉瞬间转换了策略,招呼他们直接进来。
不同性格的狗狗,要不同的方法对待,这是来自于洗了十年狗子的经验。
阿鲁迪果然一马当先闯了进来。
紧随在他身后的是其他皇子,最后款款走进来的是萧暮云。
众人见到端坐在椅子上的司湉湉,皆是一阵恍惚。
特别是先前见过司湉湉扎着大花头巾的塔玛尔和萧暮云,直接就愣住了。
原来,她收拾齐整之后,也可以美得如此不可方物。
阿鲁迪直接站在了司湉湉的面前,眼神中是对于她美貌的惊诧和窥探。
坐在侧位的魏远卿立刻就露出了不满的神情,顾及着司湉湉的计划,压住了心中的不悦。
“各位。”司湉湉幽幽开了口,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过来。
“想必诸位是担忧本人身体而来,先就此谢过。”沙哑的声音带着威压缓缓响起。
司湉湉说完话,眼睛半睁半闭,开始打量阿鲁迪。
这位老兄若说是论身高与体格强壮程度,他不如壮如牛的塔玛尔。
不过别看阿鲁迪身高体型无优势,但他浑身上下的气场,却比塔玛尔强悍许多。
尤其是他的眼神,那是充斥着杀戮血腥,冷漠残忍的一种眼神,仿佛是来自非洲的鬣狗,阴险难缠。
这种侵略性的眼神太直接了,没有丝毫掩饰,或者说他压根就不屑于去掩饰。
包括他在看司湉湉的时候,那是将她视作囊中之物的贪婪强势,如同一条狗看见了一块漂亮的骨头,势在必得。
魏远卿攥紧了拳头,压住了恼怒的邵乐安,默默地看着司湉湉。
面对这样挑衅的目光,司湉湉端起了大巫师的架子,眼神古井无波,给人一种世外高人般的恬淡。
然而在心里她已经将柔然的老皇帝,骂得棺材板都裂开了。
星澜的亲爹到底是个什么品牌的播种机啊,能种出这么一堆的怪胎。
先前看到塔玛尔的时候,她就能看出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可要是把他与眼前这位阿鲁迪相比,塔玛尔简直纯洁的如同天使。
若是非要让司湉湉在他们二人之中二选一的话,她宁愿选塔玛尔。
司湉湉在观察阿鲁迪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她,看她淡然天成的模样,倒是对她有些另眼相看。
不由得,对司湉湉更多了一分探究和玩味,如此有趣的女子,自然应该是归他所有。
“不过我也清楚,所谓担忧也不过是幌子罢了。”司湉湉声音抑扬顿挫,足足的讥讽意味。
平等而直接的讥讽在场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