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猜想着,司湉湉当着他的面,都是如此肆无忌惮。
那在他看不到的半年来,身体残疾的魏远卿不知道究竟在她手里受了多少的磋磨。
他觉得魏远卿肯定是念及司湉湉誓死追随的忠心,所以才任由她磋磨,可邵乐安忍不了,所以才决定当这个恶人。
况且他也没有真正实施犯罪,日后他不也开始改正了嘛。
就比如现在,他不仅在保护着魏远卿,也在保护她呀,总要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魏二驴,你最好劝你傻缺弟弟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小心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泡酒。”
斜眼看到邵乐安一副金毛认错的眼神,司湉湉就浑身难受。
想用鞋垫子抽他,怎么办?
“乐安是误以为你虐待于我,才会有此想法。”魏远卿叹了口气。
“切,把你虐待的白白胖胖的。”推开魏远卿搀扶的手,缓缓挪到了床边穿上了鞋。
“我告诉你邵乐安,这件事没有个十万八万两白银,永远都翻不了片。”
听见司湉湉要钱了,魏远卿也是松了口气,这代表着她已经原谅了邵乐安。
“你neng死我!”邵乐安差点蹦了起来,刚刚那点子愧疚心理嗖的一下就飞走了。
那可是十万两,够雪月军团上下将士顿顿吃肉,吃上两个月了。
现在小皇帝为了找他麻烦,已经克扣军费快半年了,这种情况下让他拿出十万两,基本上和要他命没有什么区别。
“你要做什么?”看着宫女将司湉湉搀扶到了镜子前梳妆打扮,魏远卿问道。
“外面那俩混球,争夺皇位没有希望了,所以就想来看看我这个被塔玛尔寄予厚望的大巫师,什么时候咽气。”
司湉湉指了指盒子里的各种首饰,示意宫女为她多插上几个,继续说道:“我自然得打扮得水灵一点,刺激一下他们脆弱的小心脏了。”
听了她的话,魏远卿抿唇一笑,这两个皇子倒是有点意思。
母家势力单薄,无法支撑他们夺取皇位,他们便主动成了观众席上的看客,上赶着跑来看热闹。
颇有一股肆无忌惮的意味。
司湉湉坐在镜子前,宫女拿着胭脂水粉在她的脸上细致的描绘一番,原本病态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又将她满头的秀发梳成了中原女子的高顶发髻,使得本就身材高挑的司湉湉更添了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当全都打扮结束的时候,宫女看得呆住了。
“巫师大人,当真是天人之姿!”几个旁边侍立的宫女不由得赞叹出声。
魏远卿也望了过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明艳照人的司湉湉!
那张白皙清美的小脸蛋上没有半点瑕疵,五官精巧却不显突兀,反而透露着几许妩媚。
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含笑似地波光流转、灵动逼人,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也无法将面前这个身穿黑色滚金宫装的司湉湉,与记忆中那个扛着铁锹大杀四方的身影联系在一起。
魏远卿忽然有些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