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陪她玩玩……
沐晚却很认真:“进城后送我去县衙,带我去见父相!”
陈啸觉得这个没问题,反正沐九针不认识他,见见也无妨。便撩开车窗帘,指着前方女细作的背影,问道:
“和她一起?”
“废话!”沐晚白眼一翻,“她都被我识穿了,又岂可再带着她?”
陈啸抿唇偷笑,放下窗帘,眸光转向她:
“你确定你已识穿那细作?”
沐晚一怔:“什么,意思?”
“她不是夜幕山派来的!”
沐晚听得瞳孔一张:“罗门,不是你从这贼子手里夺来的?”
男人笑得吊儿郎当:“我很费解你的脑回路,就夜幕山那怂样,也配坐拥罗门?”
沐晚没空计较他的自恋,皱着眉头佯装思索:
“那会是谁呢?”
期盼他能爽快为她揭秘。
可他就是这么讨厌,拍拍她的肩,笑得可恶:
“这个谜,你留着慢慢解吧!”
言外之意:女骗子送你了。
沐晚无语,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他好几遍……
你丫就是怕死!
怕那女细作杀了你,便甩给我!
这时,马车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外面响起虬髯大汉的声音:
“主公,严佑山求见!”
陈啸正欲起身下车,被沐晚拉住。她担心双方会顺利和解,继续蛇鼠一窝,便想从中作梗。
“你送了我一个谜,我是不是应该还你一个?”
说这话时,她笑得嫣然又神秘,令男人有瞬间的痴迷。
“说说看。”
“还记得枫林时,那个严佑山的弟子吗?”
“嗯。”陈啸点头,略带不解的看向她,“此人名李三,怎么了?”
“他当场就认出我是沐晚。”
闻言,陈啸狠狠一惊,这才恍然大悟……
眸中燃起怒色,他果断拉开车门,站在车头喝道:
“严佑山何在?”
对方骑着马过来,见到他后,也不下马行礼,只淡然一句:
“主公。”
陈啸冷冷斜睨,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深知来着不善,便吸口凉气压了压怒火,慢条斯理道:
“看你这样子,不像来请罪的。”
严佑山冷笑:“尽心为罗门办事,佑山何罪之有?”
着实狂傲!
沐晚在车里偷偷看着,心中涌上不详的预感。此时虽天色已亮,但他们所处之地乃荒山野岭,很容易打埋伏。
且刚才,并未听到有马蹄声从车边经过,马车直接被前方叫停。说明什么?严佑山快他们一步,早就在此地等候。
以夜幕山这叔侄俩的揍性,说没有埋伏,鬼都不信!
深深吸口凉气,沐晚几乎能断定,接下来肯定有场厮杀。躲是来不及了,现在只期盼站在车头的陈啸,能和她一样敏感察觉到,然后引起重视。
可这一次,男人似乎要让她失望了。面对严佑山的狂傲,他只皱眉犯嘀咕:
“那你此次前来……”
“跟主公交换个人!”严佑山秒接话,得意洋洋道,“想必主公还不知,你车里的那个不是真正的苏婳。”
自作聪明!
陈啸厌恶瞪他一眼,头一昂:“沐晚嘛!我知道。”
严佑山冷笑不语。
扰得陈啸有点看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皱眉问:
“所以呢,苏婳你带来了?”
“哦不,属下也不知真正的苏婳在哪里。”严佑山的狂傲丝毫未减,“所以,属下只带来襄王口信,他会用另一个人跟主公交换沐小姐。”
“谁?”陈啸眸光一紧。
“陈仓!”
可听到这个答案时,他又只感好笑:“我要他干嘛用?”
严佑山波澜不惊,脸上的冷笑愈发浓烈:“襄王说,若主公不答应,他就只能把此人送给夜谨言了。”
以为这话能扼住对方的咽喉,殊不知……
车里的沐晚听得一阵冷笑,认为严佑山的诳语打得够低级。夜幕山要是把陈仓送给谨言,她能把沐字倒着写!
而车头的男人更是不以为然:
“送就送呗!”他瘪瘪嘴,云淡风轻一句,“正好老子现在,又不想让夜谨言死了。”
严佑山这才敛起狂傲,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