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站在院内发呆:“这兰花草都被搬走了?”
沈将军可真能逃啊,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昨天他瞅着厨房里那一只小羊羔都被带走了。
太监摸摸口袋,哟嚯,昨天才到手的一大荷包银子也没了。
太监无语至极,一溜烟儿出门跑到泉州小郡王府上准备去找小郡王告状。
谁料,小郡王去扬州玩了,压根不在府中。
一时之间,这个传口谕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一边沈言带着这五千兵马早已经跑到了八百里开外。
沈言对于赶路很有想法,而且还是个行动派。
他将五千精兵分成二十小队,每队稍微分开了些距离,都扮成南方请了保镖的商人模样,还整好了假的过所,一路都在官道上驰骋。
沈管家坐在马车里,给沈言看他从太监怀里取回来的荷包。
沈言哈哈大笑:“好样的,一分钱也不要给那蠢阉人。”
沈管家把荷包揣进兜里,颇为自得:“嗯。”这钱还是放他兜里最好。
自家这两位主子都是个不知愁苦,把钱就当个数字的,还得是他操碎了心。
五天后,等沈言跑到汴州时,那还留在泉州的传口谕太监才等到了从扬州回来的小郡王。
姒青田是个爱玩的,但他却不是蠢的。
这沈言跑了,他什么都不知道,这要是让皇帝知道了,那还得了?
所以他肯定不能让皇帝知道沈言是从他这儿跑的。
如今沈言跑了的消息还没传出来,这唯一知道内情的太监还在他府上,他大可以把他杀了。
然后上书一封,沈言已经赶往京城了。
把沈言跑了的事情先瞒着,等事情败露了,他就把这事儿一推,到时候一口咬定沈言是在去往京城的半路跑的。
这天高皇帝远的,谁也找不出他的毛病!
姒青田越想越觉得合理,直接派人把太监的头砍了。
可怜的太监本来企图给自己找一个救命稻草,没想到找到了剧毒砒霜,直接把小命丢掉了。
姒青田上书的时候,沈言还在跑路,此时已经顺利出了汴州。
接下来就是邢州,从邢州出去,再往北行上三天的路程就到云中了。
沈老夫人扶着腰:“这一趟快把我给颠死了,这马跑的跟飞一样。”
沈言扶着母亲:“娘,我们逃命呢,不快点不行啊,你且忍忍,再过几天就到了。”
沈老夫人心中纳闷:“我们跑了这么久,居然没人抓?”按理说不应该啊,皇上不知道,那小郡王会知道他们逃掉的消息吧?
还有那个太监,虽说泉州与京城离得远,但他们有八百里加急啊,这都过去了快十天了。
不至于皇帝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沈言也觉得十分奇怪,按理说小郡王应该立马派兵捉拿他们,他还早就设定好了一场作战方案,就等着他来呢。
没想到安然逃了这么久,什么事都没有?
沈言心中都要不安起来了,他催促亲卫再快一点,尽快到达云中吧,届时也能心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