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抓不到你了？”
“那你来抓呀！”
潜龙卫头子气到爆炸，看到秦苒在远处，但还没等他迈动步子，秦苒就已经跑到了另一边。
“不如，我给你们个做聪明人的机会？”
秦苒接着说：“我看你们其实并不想杀掉商太师吧？”
此话一出，潜龙卫头子心中一惊，她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他小时候见过商太师，那是一年冬天，因大雪积压压倒了茅草屋，又没有粮食吃，才五岁的他就被酒鬼父亲逼着在街上行乞。
商太师下朝归来，看到他摔倒在路上，亲手把他扶了起来，还给他拍膝盖上的水渍。
他清晰地记得那一日商太师的声音：“孩子，没事吧！”
从未有人叫过他一声孩子，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味道。
商太师问他愿不愿意去他府上做个小厮，免得受冻挨饿。
他想起父亲打他的模样，害怕了，便拒绝了，他不敢离开父亲。
还记得商太师说：“别怕，记住这条街，一直往前走，就是商太师府，实在活不下去了，就过来找我。”
然后商太师就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快回家。
这是他的二十三年人生里唯一的一束光。
后来的日子很明显，酒鬼父亲把它卖给了一个太监，因着自身骨骼优异，他没有被阉割，而是去了潜龙卫。
十年如一日埋头苦练，吃最难的苦，练最狠的武，想到商太师的话，想到那条路，他从未放弃过。
所以前日奉命追杀商太师，他确实放水了。
秦苒笑：“皇帝本来就不在乎赵王的命，真正在乎的只有那个太监，而你却是不想动手杀商太师。”
潜龙卫一片哗然，原来是这样吗？所以那日他们的首领才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潜龙卫头子怒了：“你别瞎说！”
秦苒：“我有没有瞎说，你自己清楚的很。”
潜龙卫头子看着自己的下属，他们眼里已经有了异样。
秦苒接着说：“你还回的去吗？嗯？叛主之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苒呵呵一笑：“我当然是要你活了？”
这个时代的潜龙卫并没有练出什么能控制人的秘药，它们完全是一种被训练出来的麻木，类似于现代执行代码的机器人。
不会叛主。
一是习惯了听从皇帝的命令，主打的一个忠诚。
二就是他们心中没有任何温暖的地方，潜龙卫是没有人性的。
但很明显这个人不同，他有私心，想放过商太师，不管出于什么，策反他，收为己用，很合适。
潜龙卫头子还在挣扎：“我不会叛主。”叛主之人在哪里都是被鄙夷的。
秦苒：“你这怎么叫叛主呢？你是在另择一条阳光大道。你想想这天下的百姓，想想你小时候的初心，你难道不想让每个小孩子都吃饱穿暖，让天下人全都生活在一个幸福的世界里吗？”
这一个初心深深刺痛了潜龙卫头子，他回忆起小时候最大的愿望还真是吃饱穿暖。
秦苒接着说：“当今圣上，为君不仁，你身为潜龙卫，想必你知道皇帝整天在做什么吧？那是明君所为吗？”
潜龙卫想起仁德皇帝整天吃金丹，睡少女的模样。
秦苒接着说：“我知道你一定是个有抱负的人。”不然当了潜龙卫也肯定做不上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