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灵又一次在闹铃响起前起床。
她迷迷糊糊踱步到浴室，镜子中少女头发乱糟糟。
因为没怎么修理头发，发尾已经长到肩膀下，自然卷看上去更像鸟巢。
江灵胡乱梳理两下，用冷水洗了把脸，再次抬头，却怎么看自己都感觉不顺眼。
她用水顺直发丝，可在水珠干燥后发尾依然蓬松卷曲。
小橘跳到洗手台上，好奇地看着自家铲屎官熟悉的动作。
它舔了舔猫爪，蹭蹭自己有点痒的耳朵。
江灵默默放下沾水的手，觉得自己有点傻气。
她盯着镜子看了两眼，一头卷毛依然坚挺，她两眼一闭只当看不见。
简单洗漱过后，就这么顶着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的模样出门。
“早。”
门边突然响起一道耳熟的声音。
江灵转头，果然姜岐正靠在门边笑盈盈地举着一袋早饭。
虽然这么早能见到姜岐很高兴，但江灵还是颇有些无奈。
“姜岐，我记得现在应该才六点。”
一般周末江灵七点多才会出门前往李哥的道馆。
今天只是突发奇想早点出门买个早饭。
江灵侧身让姜岐进门，“如果我没有出来，你是准备一直在门口等我吗？”
“不会，”姜岐擦着江灵肩膀进门，“我会提前叫醒姐姐的。”
江灵看不出他是不是在说谎。
虽然那双桃花眼看着真诚，可她本能觉得这家伙就是准备一直等到自己出门。
“江灵，”坐在客厅茶几旁，姜岐捧着冰豆浆提议，“今天晚上我能来你家吗？”
正在给小橘倒猫粮，江灵手一抖，直接把猫粮倒在等候在一旁的小橘头上。
不过小橘也不气，愉悦地吃着掉在外面的猫粮。
江灵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背对着姜岐倒猫粮。
“嗯，可以。”她的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她喂完小橘，镇静地坐在姜岐对面，“是有什么事吗？”
刻意忽视自己发烫的耳尖。
姜岐也只当没看见江灵通红的耳朵，一本正经道，“年级第一准备给小女朋友补课。”
虽然他的眼神说不上有多正经。
不过江灵还是很快冷静下来，脸不红心不跳。
“哦，”她漠然瞥了姜岐一眼，“所以这么久以来你果然在骗我。”
一提到这个，她就有些气恼。
倒不是气姜岐，只是觉得自己有点蠢，给姜岐加的滤镜太大。
姜岐起身坐到江灵身边，黏糊糊贴着江灵，双手揽过江灵肩膀，头蹭在她侧颈。
“以后不会再骗姐姐了。”
江灵双眼一眯，一只手搭在姜岐额头，让他抬头与自己直视。
“那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灵脸有点红，但口吻极其认真。
她很好奇这件事。
姜岐身体一僵，想要错开视线，却想到刚刚给予的承诺只能无奈坦诚。
“幼儿园的时候。”
江灵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你曾经也在大院的机关幼儿园里？”
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
就像是提起这件事有点羞耻，姜岐又一次把头埋进江灵肩窝。
“真过分啊，”他闷声道，“我可是跟在姐姐身后追了好久。”
江灵想起什么，“你是小吉？”
姜岐点头，更加搂紧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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