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酌了一下，最终诚实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反正她也没打算瞒着她们。
自己和常睿恩之间，总有一战。
她如今方方面面都很被动，唯一有胜算的，只有这几个小崽子的心。
常乐很聪明，隐瞒和欺骗只会适得其反。
小姑娘一听
曲青寒居然承认里，顿时急得眼眶都红了。
“为什么？！你还没见过我们爹，是不是太早下决定了？是不是因为李贺？”
曲青寒知道小姑娘这是误会了，于是干脆蹲下身，认真与她解释道。
“我与你爹将来会如何，与任何人都无关！至于李贺，他屡次相帮于我们，今日又替我挨了鞭子，无论出于何种角度，我都不可能不管他。”
曲青寒始终保持半蹲的姿势，与她视线持平。
她态度诚恳，有一种令人不得不相信的魔力。
“那……那……”常乐纠结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曲青寒见状，干脆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虽没见过你们爹，但就凭他将你们扔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不管不顾，便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闻言，常乐顿时急了，连忙开口帮常睿恩辩解道。
“他那是……在战场上保家卫国……并非故意的。”
谁知，曲青寒却摇了摇头。
“自己的小家和你们他都护不住，又谈何保家卫国？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不、不是的……”常乐还想再说，但她却渐渐发现，后娘说的其实都是事实。
她也不能理解，阿爹说是去保家卫国，可她们的家如今却几乎变得四分五裂。
这样的保家卫国真的有意义吗？
常乐的声音越变越小，小到最后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她虽然聪慧，但终归年纪还小。
对于曲青寒的话，她似懂非懂。隐约觉得是对的，但又本能的不希望后娘离开这个家。
于是，她只得做出小孩子固有的选择。
任性地耍起了脾气：“不行！你已经是我们的后娘了，不能再嫁给其他人，也不能做其他人的娘！”
常乐难得蛮横一回，倒是让曲青寒感到十分意外。
她忍不住想逗她道：“你之前不是挺讨厌我，不承认我是你们的娘吗？”
常乐脸颊一烫，不好意思道：“我那是……那是……”
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正巧此时常思安从屋里走出来。
常乐赶紧将锅甩给她大姐，指着常思安嚷嚷道：“都怪大姐！是她对我们说，后娘没一个是好东西，以后铁定会虐待咱们的！”
刚刚从屋里走出来，一脸懵逼的常思安：“……”
亲妹妹，你可真是会给你姐挖坑的。
常思安有些讪讪地走到曲青寒身边，生硬地转开话题道：
“那个……我还是继续到柴房里住两天吧……”
说着，一个字都没再多说。
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一溜烟地朝后院跑去。
曲青寒连忙伸出手，出声阻止道：“不用，你病都已经好……”
不过可惜，她话都还没说完，常思安就迅速溜走了。
速度之快，让曲青寒根本都阻止不及。
曲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