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碧婵咳了一声,小声叮嘱:“快睡,明早你们不是约好了去抓蜗牛。”
大娃点头,可又道:“娘,你在和谁说话,我都听到了。”
“没有啊,娘刚醒。”
邹碧婵帮他拉好被子,“你一定是睡昏头了,看看这屋子里哪有人,快睡,明天起不来了。”
大娃往她怀里缩了缩,伸出小手拉住她衣领。
“好,娘你不走。”
“我不走。”
邹碧婵酝酿着睡意,一处凄厉的哭嚎声传来,忽远忽近,甚是渗人,她披好衣服来到窗前。
隔着老远,只能听远处传来稀碎的脚步声,与人的哭声。
庄子里也有人被怪声惊醒。
王氏提着灯笼过来,想是要和施五娘禀报,可施五娘只是害怕的躲在屋子里应声,怎都不开门。
王氏说完要走,发现这边开着窗户。
王氏手里灯笼的烛光微弱,月光下,脸色苍白。
邹碧婵拢了拢外衣,问:“王氏,外面在闹什么?”
灯笼晃了几下。
王氏:“前几日好似有一队人马进了山里,可能是……”又出事了吧。
邹碧婵抱紧身子,感受着周遭传来丝丝凉意。
“这次不成功,还会再去?”
“是的,听说催得很急。”
……
沉默一会儿,邹碧婵看向她,“去的人最后能分到多少?”
何等的富贵才能让人心甘情愿,一次又一次铤而走险。
王氏叹气,“药农分不到多少,千分之十已经是不错的价格。”
才千分之十?一根百年的人参或灵芝,也不过三十两到五十两的市价。
邹碧婵有些唏嘘,“为了这千分之十,付出生命可值得?”
王氏颇有感触。
“几十两也够一家人生活两三年了,若是撞了大运发大财,许是半辈子都不发愁。自从不久前,有人发现深山内长着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品,接连没了几条人命。”
怕邹碧婵一外人不了解内情,王氏解释道:“村民靠着外围的药材也能苟且偷生,但找到了珍贵种类,需得交给村长处置,可最后剩不下多少钱,所以才会一个个的铤而走险。”
邹碧婵气愤填膺,“这村长的做法与路霸又有何区别?准又是个药霸!”
“……呜呜呜,我的儿啊……”
“相公——”
哭声大了起来,像是要越闹越大的趋势。
邹碧婵的神情明显有些疲倦,她对着王氏摆手道:“你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等躺在床上,邹碧婵又睁大眼睛睡不着。
她失眠到了第二天,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床。
早饭后,王氏又过来和邹碧婵说昨晚上发生的事,她也明显看得出来谁才是这中间主事的。
“昨晚上去了七个好手,死了五个,两个受伤,怕是马上就有新动作了。”
邹碧婵便把几个孩子拘在庄子里,不让出去,尽量减少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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