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婆子,你可不够意思,咱两多好的老姐妹了,我家碧婵这样……,那样……”
拜完城南的新神婆,邹婆子心里有了慰藉,神清气爽,回去的路上嘴巴噼里啪啦。
于婆子和她臭味相投,你来我往间,竟将十来分钟路程拖到了一个多小时后。
邹婆子说起没家里着落的闺女,那话头更是停不下来。于婆子也喜欢听,毕竟她妹子孙媒婆是张媒婆的死对头。
“哎呦喂,我滴个乖乖!邹婆子你可别聊了,石乌龟又跑过来撒欢啦!”
老姜家的见两人在巷子口有说有笑,拍着大腿叫道。
“我去他娘的***”
邹婆子转眼间就跑出去了几十步。
因着腿脚不便,只能留下照看孩子的老姜家的羡慕坏,指着跑没影的方向对于婆子道:“你看看这一家三口,没别的好,就跑得快!”
到家门前,邹婆子拔剑四顾心茫然,并没见着预想中打打杀杀的大场面。
“都在家里呢,我们青石巷都是斯文人。”
邻居意味深长的指指屋里。
邹婆子摇头叹气进屋子,说不上来的积攒了一肚子郁闷。
院子里泾渭分明,石乌龟巷一边,邹碧婵带着几个孩子一边,青石巷的街坊邻里围在四周。
邹婆子只见中间里站着又哭又笑的马二嫂,没了兴趣。马二嫂就一小蚂蚁,都用不到自个出手。
马二嫂嚎叫,“……孩子明明就是在这丢的,邹碧婵你是不敢认啊!”
邹碧婵抱着胳膊冷笑,“我欠你的呗,孩子丢了也赖我身上,合着我是你爹你娘,好闺女,平时怎么就敢对你娘嗷嗷嗷叫。”
马二嫂面色一僵,又马上狡辩,“你问问大家伙,我昨个是不是来过青石巷!”
有人点头应和,“昨个是见过她和孩子的。”
“对啊,邹碧婵你敢不敢认,做贼心虚!”
声音之响亮,让人不由得怀疑邹碧婵说话的真实性。
虽然马二嫂日常不靠谱,但比起头顶一片乌云的邹碧婵好多了。
马三嫂望望信誓旦旦的马二嫂,再看看一脸便秘的邹碧婵,腿一弯,对着眼前的两人跪下。
“求求你们,不管是谁做错,如今我只想要我家福贵,我的福贵呦——”
邹碧婵眉头紧锁。
马二嫂千真万确是错的,可和无辜的人有何干系,孩子走失是大事,万万不能错过了黄金救援时间。
“马三嫂不是我说你,孩子丢了是大事,可也不能来我家要死要活。别跟我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马字,亲儿子亲弟弟出殡都不肯动动那金贵的脚,算哪门子一家人!”
邹婆子火冒三丈。
她就说嘛,马二嫂丢孩子还能闹出那么大的仗势,原来是丢的是黑心肝家的宝贝疙瘩,该!
马三嫂摇摇欲坠,眼泪珠子成线般落下。
马三旺随即捏紧拳头,高高举起,“邹婆子福贵是我唯一的儿子,你要是……”
马三嫂哭得凄惨,眼神哀切的望向邹碧婵,希望她能出来说句公道话。
邹碧婵眉头一挑,“别看我,我还能是神仙菩萨不成,平时不烧香临时就抱佛脚,神仙都不显灵。孩子丢了不找官府找我一弱女子,真是猪脑袋啊。”
周围人一听,连连点头附和道:“那么大件事赶紧报官去啊。”
马三嫂埋头马三旺胸前,略带哭腔道:“早就说着报官了,二婶非扯着说是他四嫂糊弄人的把戏,怎么都要大家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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