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价!不用客气。”
邹碧婵并没有趁火打劫,这活血丸价格昂贵,一般都是有人和马四才定好才捎带回来的。
马四才死后,如此贵重的东西差点就埋没在库房中。
“马夫人能不能和我们一起把药送过去。”
找到了活血丸,药童商量下,竟是谁都不敢接过去。
一颗半价的活血丸就是十两银子,他们家中一年也用不到三十两!
“……”
邹碧婵答应和他们一起去。
要不是医馆在家附近,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半个熟人,不可能同意。
在两个药童的谨慎保护下,邹碧婵,活血丸,到了林大夫的医馆。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邹碧婵胃里犯恶心,好想吐啊。
走到院子里,场面同样惨烈,林大夫和一个高大的男子在救治重伤病人,血水流了一盆又一盆,血腥味达到顶峰。
活血丸给了林大夫,在他的操作下,加上某些说不上来名字,和看不出形状的药材,林大夫和男子把重新配好的药给病人们服用。
林大夫的医馆主治跌打损伤,儿科,妇人科,都是小成本生意,平时全靠街坊邻居帮衬。
今早上突然来了三个看不清人样的重伤患者,不明情况的药童稀里糊涂的接下了。
等林大夫被人从暖和的被窝拉起,一看,吓得冒出冷汗。
病人血流不止,家属们叫嚣着要把医馆里的人剁成肉泥。
正好骆犇过来拿药,一脚把闹得最厉害的人踢出去,林大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家属才同意放两个药童出去找紧缺的活血丸。
暂时止住了血,后面的处理步骤同样不可松懈,药童们都不敢过来帮骆犇。
谁知道骆犇是不是乱弹琴,准是要把人治死啦!
一定会惹大麻烦!
个个扎堆在林大夫身边。
邹碧婵见骆犇全神贯注着救人,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后颈处滑落,溜入藏在衣裳底下的结实肌肉。
于屠夫肉摊上,她是摸过的。
“纱布,烧酒。”
骆犇对着身后伸出手,没人理会。
邹碧婵见地上躺着的小伙子身子开始抽搐,无奈叹了口气,洗洗手过去帮忙。
纱布,烧酒到手,骆犇又开始沉浸在工作中,并不知道身边多了一个女子。
一场紧急救治下来,暂时保住了三人的性命。
骆犇惊觉要和自己靠在一起的女子,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起身往后院去。
真是的,没说一两句感谢话,邹碧婵心中腹诽,阿牛哥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渍,又看围在林大夫身边的家属,以及有了第一次被砸场子经验的几个药童,一直护在林大夫身边。
她也往后院去。
记得里面是有洗手的地方。
果然,里面有洗手的地方,还收拾的干净整洁,这主人指定是个干家务的好苗子。
“邹碧婵,别忘了欠我的钱。”骆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我何时欠你钱?”大哥咱才见过几面啊,你就借过我钱。
说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两早有私情!
“你——”
“哎呦呦,要出人命啦,狗蛋可是闯了大祸!”
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