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恒上下打量他：“那陆总应该很忙啊，怎么我看你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骚扰我妹妹？”
“哥，不是单独吃饭……”顾岚瞟了一眼许以恒，声音越说越小，“是以前的同事聚餐……”
许以恒叹了口气：“外面冷，赶紧进去吧。”
“哦……”顾岚往前走了两步，想起来身上还披着陆铭声的大衣，又倒了几步回来，把衣服塞给陆铭声，然后进了屋。
目送顾岚身影消失在门口，陆铭声这才看向许以恒：“许董，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
许以恒挑了挑眉，静待下文。
“但请相信，对她我是认真的。”
“认真？”许以恒冷笑一声，“认真你会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不公开关系？会怀疑她出卖东昱出卖你？”
令他后悔万分的前尘往事被猝不及防推到眼前，陆铭声深吸一口气：“是，以前确实是我的错，那时候是我没看清自己的心。”
“那么久才看清，”许以恒摇了摇头，“让人很难不怀疑，这又是一个谎言。”
陆铭声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了起来：“我会让她相信的。”
“可是，我非常不希望她相信你。”
许以恒脸上的表情让陆铭声心里一紧。不知为什么，他居然开始对许以恒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莫名的恐慌。
“她度假回来的那天，在高速上出了车祸，幸好除了脑震荡没有别的问题。那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她去东昱提了离职。”
冷酷的声音直接逼向陆铭声，那一刻他如遭雷击，脑子里乱成一团。车祸？怎么会这样？
他周身冷得几乎像是贴在了冰面上，张了张嘴，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许以恒冷漠地看着他：“易地处之，如果你是我，你会希望自己的妹妹相信带给她这么大伤害的人吗？”
陆铭声木然抬头，眼中的绝望成倍扩散，像是要把周围的一切都湮没，看得许以恒都蹙起了眉。
他和陆铭声相似的地方在于，都是年轻时就成了集团的掌权者，他自己是这么走过来的，所以很清楚，做事拖泥带水是绝不可能管好这么大的公司的。
可陆铭声偏偏在顾岚的事情上，拿不起放不下。
这种表情，让他不禁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商场上那个杀伐果断的东昱管事人。
许以恒叹了口气：“她虽然没有和我一起长大，但性子和我很像，一旦心门关上就很难再打开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太执着，也许放手，对你和她，都是好事。”
对面的人没应声。
说完这些许以恒转身进屋，关上门前看见他还站在积了些雪的院子里，手上的大衣垂到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身上散发的萧索气息，衬得这雪夜越发枯寒。
顾岚第二天晚上就登上了出国的班机，到A国酒店的时候，因为时差又到了深夜。
“顾总，这是明天的谈判资料，您看看。”许以恒的助理站在顾岚房间门口，把一沓资料递给她。
这次出来，许以恒让自己的助理和投资部经理跟着一起
虽然许以恒希望她能主导谈判，但顾岚还是坚持投资部经理主导，她主要是帮忙引荐和把关。
“OK，”顾岚接过，拖着行李箱进了房间，“明天上午我们先碰一下，你们晚上早点休息。”
许以恒的助理和溥博投资部经理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把东西收拾好，陆铭声的消息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