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声脸色铁青，拿起外套就出了门。
这段时间联系不上顾岚，他想着再等一等，等她气消了再好好谈一谈，谁知道等来的却是她准备离开的消息。
顾岚刚出电梯，就在自家门外的墙边看到一个人。
她走了两步，定睛才发现是陆铭声。
这人上班时间杵在自己家门口做什么？
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她按了指纹锁。
“顾岚……”他低声喊她。
顾岚进屋，转身就要关门，当然是没关上的。
她皱眉看过去。
带着几分厌烦的表情看得陆铭声胸口一阵刺痛，他用手抵着门，低声道：“我们聊聊。”
顾岚奇怪地看着他。“不是都说得很清楚了？还要聊什么？”
陆铭声没说话，只是执拗地站在门口，顾岚不开口，他也不进来。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走廊上响起脚步声。
是隔壁小女孩放学，妈妈接她回家。路过顾岚门前的时候，母女俩还跟她打了声招呼，看了陆铭声好几眼。
顾岚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不自然，叹了口气，转身进门，陆铭声立刻跟了进去。
她抱臂靠在墙上，也没招呼人坐下。“聊什么？”
“你要走？”
她一愣，暗骂了一句陈峰，就会给她找麻烦。
陆铭声再开口时，声音嘶哑。“能不能不走？”
顾岚这下真的觉得奇怪了。难道是她话说的还不够清楚？
于是她又耐着性子跟他说了一遍：“无论我在哪，我都不可能再回东昱了。”
“我知道，”陆铭声点点头，似乎对她不回公司的态度很是明了，“我是问，你能不能不要走，留在国内？”
这又是什么意思？顾岚一头雾水。
陆铭声不想她出国，不就是希望她有一天能再回到东昱，给他卖命吗？
如果打定主意不回东昱，那她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出不出国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上次不是说了，会把后续交接的工作处理好，不会留后患吗？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陆铭声颤了颤，神情艰涩。“你以为我是怕公司出问题，所以才不想你走？”
顾岚对他的反应很是不理解。“要不然呢？”
“公司我会看着办，你要离职我也拦不住，”陆铭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焦躁，“可是，我们呢？”
撇开公事，这是顾岚第一次从他嘴里，在离开工作的场景下，听到这样带着感情的“我们”二字。
正因为出现频率极少，顾岚的眼神愈发迷茫起来。
“我们什么？”
陆铭声的双手慢慢握紧，朝她走过来。“你说我们什么？公司你说扔下就扔下，那我呢？你说分手就分手，问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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