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跃踏着月光入殿,这几日他似乎忙了不少,一个人偶尔也站在那棵桃树下似在发愣。自从上次落水,皇帝才想起有这么个被冷落已久的皇子,心生可怜之意,在春猎时又大放异彩,获得不少赏赐,如今的秦知跃的处境好了太多,甚至有人想巴结。
“殿……殿下!”
寂静的院中突然响起慌乱气喘的声音,秦知跃“啧”了一声,虽然心里不大高兴,但是面对那急忙走向自己的侍卫,下一秒,他还是带着往常的笑容。
秦知跃用手掸了衣衫,轻握住那侍卫的肩头,将他定在原处,随即开口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此失态。”
侍卫知道七皇子是个心软脾气好的,平日也爱和他们开玩笑,所以说话也随性了一些,终归也不会罚他们。
“听说,皇上今日执意将一宫女纳入后宫。”
秦知跃面不改色的瞥了他一眼。
“纳就纳,这与我何干?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纳我入宫了。”
“殿下,您先听属下说完,想必您还不知道吧,那人居然是咱们朝清殿的。”
说罢,秦知跃有些愣神,像是想到什么,大步走到殿内扫了一眼正在打扫的侍女,又走出来观望了一圈。
似乎……那些熟悉的面孔都在。
秦知跃摇摇头,脸上的笑容随即有些僵硬,他闭上眼睛又睁开。
“张清。”
声线冷冽落在这朝清殿内,被叫到名字的侍卫立马上前到秦知跃面前。
“这殿里共有六名侍女,她们可都在这呢,哪有我殿的人被选中了?”
秦知跃有些控制不住,用力一握张清的手腕,张清顿时剑眉紧簇,隐隐作痛。
“殿下,这殿里应该有七名,还有江——”
那个字还未说出,就被秦知跃投来的眼神吓得立马闭上了嘴。
秦知跃紧绷着脸,转向另一侧背对着张清,叫人看不见他的神色,但是依旧能看出他僵硬的身子。
张清有些惊讶,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毕竟是从自己身旁去的,遇到事说不定也可以帮自己一把。
正欲开口询问,秦知跃此刻已经平复好了心情,面对他淡淡问道:“听说?听谁说的。”
“是莲清池那边说的,那人自称是咱们殿里的人。”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那人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秦知跃心头满是疑惑:她难道没走成?那为什么不回来?
他怀揣着这些疑问慢慢走到水缸旁,却看见自己愠怒的脸,疼痛突然从某个地方传来,低头一看,原来是指甲陷入掌心中,泛出血肉。
怎么会这样,按理说她入宫对自己也不算坏事,为什么一股无名酸涩泛滥到四肢百骸,就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也没了。
想来想去他没个答案,只是静静看着那伤口,若是平常,她肯定急匆匆过来给自己包扎,再装作生气说自己几句。
可是一抬头,眼前除了冰冷的墙壁就什么也没有。
“真是奇怪,我怎么会这样……”
一边说着,一边又用手指去翻那块血淋淋的伤口。
“江喻,你最好别食言,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
被念到的江喻此时打了个喷嚏,脑海中还是那副场景,皇帝因不满白语岑的反应,竟然光天化日就要做逼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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