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陌上尘清冷的表情唬住了,还是她们实在现实,收了银子就让开了位置,不再纠缠。
陌上尘看了眼旁边的公仪葭月径直就往楼上去。
公仪葭月跟着他来到了五楼。
楼层越往上,便越发的安静沉寂。
这奇怪操作让公仪葭月纳闷的皱了眉头,盯了几眼一脸平静无澜的陌上尘。
陌上尘这时在一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目光微沉,落在那紧闭的房门上。
公仪葭月顺着停步,四下扫了眼回廊,明明外头是大白天,这回廊楼阁内却异常昏暗,明明晃晃的,无一人往来。
这场景,倒是烘托起了那寻欢作乐的迷幻销魂气氛。
公仪葭月左右打量了眼后,收回视线,看陌上尘盯着门口。
以他那模样,像是直接会入的情节。
如若这样闯进去,若是他人正在与女子交缠作欢,那岂不是很那个?
刚欲开口劝说阻止,陌上尘则骤然扭头看向他,他一惊,未回神,他已经一把拉了自己的手,只觉眼前一黑,一花,一亮。
两人已经置身在了房间里。
公仪葭月一脸惊诧,不可思议的同时,更多的是一脸慌张。
房间里比外面回廊更显得幽暗,扑朔迷离间,满是遐想梦幻般。
屋内丝纱飘曳,熏香缭绕,若隐若现的屏风后有张大床,床边上一样丝纱飘曳,轻轻悠悠,熏香的烟雾在期间缭绕,使人迷惑销魂思欲。
若隐若现的纱帐后,有两个交叠的身影,还时有时无的传来女子低低享受的娇嗔。
那模糊可见的身影,看不清楚轮廓,但可清晰的看得出男女身形。
男子的身形矫健修美,长发至腰,像是半跪于床上,侧颜交错纠缠,将其女子的身子似揉为了一体……
公仪葭月一现身四下扫了眼偌大清幽的房间后,看到床前纱帐后的叠影瞪大了双眸,耳根子都红了。
差点出声的他赶忙捂了自己口鼻,扭头不能理解的盯着陌上尘。
真是服了这个人,还真敢为。
拜托,有事也好歹等人家完事不行吗?
陌上尘则见怪不怪的模样,面对如此羞耻的场景,一脸风轻云淡。
他无澜的看着公仪葭月满脸震惊甚至于害羞,看着他面红耳赤,红润延伸到了耳根子,他的目光也就此落到了他的耳根子。
公仪葭月用眼神交流,放下手,用的唇语,说:我们还是先走吧?
表达完后转身就抬起脚轻手轻脚的跨了出去。
才轻轻的一脚落地。
“呼!”
一劲风于屏风帐幔后唰的横扫出来,纱幔只顺势飘扬而起至半空,又轻飘飘的落下。
“谁!”紧接着冷喝声自纱幔后发出。
这方,听到动静蓦然回头的公仪葭月还没反应过来,瞪着眸看着那风刃忽唰而来,惊险之际,陌上尘一把将他拉至了身后。
他就那样站着,挡了公仪葭月的身前,没有动作,只是下意识的目光一沉,袭来的风刃在他一步之遥自己就溃散消失了。
公仪葭月被吓的额角挂了滴冷汗,呼吸也是急促,心跳不止。
刚才还在欢愉的男子袭击后,翻身起身,抓起床边上的衣物反手一套,裹了自己身上,赤脚下床来,捡了地上的腰带系了衣衫。
走到屏风处微顿,抬手一挥,屏风被拦腰斩断,上面一半被弹射飞了两旁。
气势霸道刚劲。
而床上的女子,惊得裹着被子慌张的缩到了床角落里,微抖着不敢做声。
没有屏风的遮挡,那人就清晰的站了眼前,且衣衫整齐,乌发间偶夹了银丝,特别是鬓角,一撮头发都是雪白。
但,看他容颜,虽有白发,却不是很显苍老,看起来不过刚四五十的样子。
刚才看他身影,公仪葭月以为他是少年郎呢,谁知……
“你们是谁?”
男子冷漠的质问了句,盯着他们的目光满是杀气。
或许能理解的,谁要他们在人家欢愉的时候来打扰呢。
公仪葭月心里愧意,无话可接,扭头看向陌上尘。
陌上尘目光无澜,平静的视了他眼。
“修行修心,去淫清欲,不曾想,修行之人,还有这般纵欲者。”
他优雅的道了句,目光扫打量了眼房间,眼神满是鄙夷嫌弃。
他说着,转身走了几步后,看了眼盯着自己的公仪葭月,又转身看着那男子。
“三百年的修行,却也没能清净你的邪淫之心,你倒是风流,不过,欠下的债,总归要还的!”
话落,目光跟着一沉,变得凌冽,寒气逼人。
男子一怔,因为陌上尘蓦然的冷意。
他沉下眸子,警惕的紧盯着陌上尘。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自己已经活了三百年,这事,他为什么清楚?
这人,一看就是外乡人,他怎么就突然来针对自己?
陌上尘不屑的瞟了他眼。
“萧哲,现覆雪山庄庄主,三百年前,寥落穷倒,在困难之际得一女子倾心相助,曾起誓,东起富贵时必会携手白头,却在修行有为时,恐自己名风遭污点,将其杀害沉尸雪地冰河……”
“这事,可还曾记得?”
陌上尘不急的述完,目光定定的落了萧哲的面上。
萧哲一脸惊愕惊恐,瞪着双眼盯着似闲雅的陌上尘,半晌不知如何回应。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萧哲不否认,稍有愤怒,喝道,透着要挟。
公仪葭月因为陌上尘说的萧哲过去的事,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人,竟然活了三百年?
真的假的?
不过,陌上尘说对了,这人,无力吐槽,都这把年纪了,活了这么久还邪淫风流,竟喜欢逛窑子。
简直败坏风气!
陌上尘听到他的质问,乜了他眼,扭头目光温柔的落了公仪葭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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