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刺痛了姜姿姿。
“芽芽，你怎么了？”她忙问。
芽芽摇摇头，又重新乖乖地趴好。
“阿姨，芽芽困了！”
“好，那你睡一觉！”姜姿姿也不再逼芽芽。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才四岁的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
怎么会有如此复杂痛苦的眸光。
给芽芽泡药浴的时候，叶琳琳也进来帮忙。
芽芽睡着了，并没有发现。
只是泡到一半，芽芽突然浑身直抽，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芽芽，怎么了？”叶琳琳惊叫道。
她这声尖叫，直接把处于噩梦中的芽芽给唤醒。
芽芽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妈妈。
一时间，小小的脑子像是受到了无数的冲击一般，芽芽疯狂地挥着小手，试图要把叶琳琳推开。
“芽芽，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叶琳琳急得大哭。
在外面等着的厉霆琛听到声音，立刻迈步进来。
但这次，厉霆琛的靠近，芽芽同样抗拒得不行。
姜姿姿连忙抱起芽芽：“芽芽不怕，芽芽不怕，阿姨在，阿姨在……”
轻抚着，姜姿姿一根银针也稳稳地扎入了芽芽的镇定穴位上。
芽芽慢慢地闭上眼前，看清楚抱着自己的人是怪阿姨。
她委屈的哭着喊出一句：“怪阿姨……救芽芽！”
姜姿姿不知道她这句“怪阿姨”是不是在叫自己，但她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厉霆琛见状，忙拿来浴巾裹在女儿小小的身体上。
重新把芽芽抱回床上，姜姿姿身上也被打湿了。
厉霆琛看了她一眼，抱歉道：“我让人拿衣服过来！”
还处于震惊慌乱中的叶琳琳闻言，立刻反应过来。
“苏神医，我这里有衣服，如果你不介意，先换上吧！”
“好，那麻烦你了！”姜姿姿点头。
叶琳琳拿了一套衣服给姜姿姿。
她来到隔壁换衣服。
依稀能听到客厅里厉霆琛责备叶琳琳的声音。
“谁让你突然回来的？”
叶琳琳抹着泪，委屈的说道：“我实在太想女儿了，再加上她现在可以说话了，我也很想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这么排斥我们。”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了，你一回来，就刺激得她再次发病。”厉霆琛声音沉了几分：“尽快离开，不要再让芽芽看见你。”
叶琳琳哭得更凶了：“琛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芽芽不止排斥我，也排斥你。但你就可以留在她身边，可以慢慢地让她接受你。为什么我就不行？”
“我不能没有芽芽，这两年在国外，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真的很想很想女儿。琛哥，求你了，给一次让芽芽接受我的机会。”
“芽芽的病没好之前，你不要再出现。”厉霆琛沉沉说完：“给你十分钟，马上离开。”
“琛哥，琛哥，你怎么能对我如此残忍！”叶琳琳悲怆的哭诉。
“滚出去！”厉霆琛动怒了！
叶琳琳还想说什么，但她太了解厉霆琛这个人了。
哪怕不甘，她也只能收拾着行李，离开。
客厅里这般情况，换好衣服的姜姿姿都不好意思出去了。
直到外面没有动静，姜姿姿才开门出去。
“厉总，芽芽所有的疗程已经结束，她也已经可以开口说话。那我就先走了！”姜姿姿道。
坐在沙发上，浑身凛然之气的厉霆琛突然开口：“你问我女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