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请教史官。”常誉，“暂时不休息了，我们现在去拜访他？”
“说了你太心急了，简直是胡搅蛮缠，你会让史官烦到嫌弃你。”姬玥，“元祖跟你说过，别人给不到答案的，我觉得你应该静心等待时间告诉你答案。”
“不。我这是向元祖学习。”常誉，“有惑就应该读书。元祖是我的榜样，即使回到了元宫大殿，如果心中有惑，他还是会回到000房间读书。”
两人走近000房间，常誉推开房门。
光库之眠上，《太古志》又是胶片一张。
“怎么会这样？”姬玥蹲下身子，“才睡了这么一会儿他又回到胶片了。”
“现在流行瘦身，史官也赶时髦。”常誉蹲下身子。
胶片上出现一张嘴，史官的嘴。
文字从史官的嘴里飘出。
“这是电子版。”史官，“如果你习惯阅读纸质版，我马上切换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这样很好。电子版内容更丰富，史官你用心了。”常誉，“佩服你切换自如。”
“不用佩服，小事一桩。”史官，“为什么又来打扰我？人人都有休息的权利，是不是以为砸你两次还不够？”
“够了够了。你是不是打算砸开我的脑门，直接把你的记录灌进去？”常誉。
“如果灌进去有用，我早灌进去了。”史官，“你一个榆木脑子我看不惯，才忍不住要砸你两下。”
“给点同情，原谅我过去读书少。”常誉，“书是你编的，不懂的地方只能找你。”
“对，只能找你。”姬玥。
“小姑娘你别起哄，找我也没用。”史官，“我如实地做好记录即可，不想做任何解读。如果你们一定要烦我，我就取消你们的读书资格。”
“慢。我们是带着问题来的，你不能取消我们的读书资格。”常誉，“你说过，如果不想明白自己要读懂什么，就没必要读书。我们这是有必要读书。”
“出于同情，我破了规矩给了你们阅读的机会，结果却是，你们白读了。”史官，“我给了你们权限让你们打开无际那一页，原以为你们会很快开窍，结果我发现你们一个个就是白痴。我赖着性子让你们见到了炽星那一页，结果你们一个个还是白痴。我继续耐着性子把后面都展示给你们看了，结果我发现，完全没法指望你们能读书。”
“你再给点机会，说不定一不小心我们就有指望了。”常誉。
“你划一下面板，机会你们自己把握。”史官，“如果实在没法指望你们能读懂，我直接闪退。”
“面板？”常誉。
姬玥赶紧在胶片上划拉一下。
胶片上金光一片，史官的嘴出现在金光里。
“怎么不是一片白光？”常誉。
“都是常态。”史官，“你读书少，不知道在无际里一片白光是常态，一片金光也是常态。不过，你只有先见到了一片白光，才有资格见到一片金光。”
“难怪元祖说常读常新。”常誉，“史官你一不小心就给无际换装了。”
“能让你们再次打开无际，我已经对你们很宽容了。”史官，“这一次，读书的规矩不能破：如果想明白了自己要读懂什么，就可以打开下一页，直到读懂为止。想反，你们永远打不开下一页。”
常誉的指头靠近胶片，却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
姬玥伸出手指，在胶片上划拉一下。
白亮亮的炽星出现在胶片上，异常夺目。
常誉傻看半天，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认为炽星是没有边际的。
他依然不能理解炽星为什么没有边际。
“有没有看明白，看明白了你就划到下一页。”姬玥，“史官还要睡觉呢。”
常誉不敢明说自己看不懂，伸出手指在胶片上划拉一下。
胶片上没有任何变化，下一页没有出现。
“心中的问题没有解决，你竟想看到下一页？”史官，“你以为是在看连环画，让你随便翻着玩？”
“我太难了。”常誉，“如果问你，你又不肯说；如果不问你，我又没地方问去。”
“你至少不要问得太幼稚，太幼稚了，我都懒得回答你。”史官，“不是我吐槽元祖，他给我整了个大麻烦。”
“大麻烦？”姬玥。
“他就不应该鼓励你们来读书。被你们缠上了，我惹了一身的麻烦。”史官，“你们太幼稚，读不懂。”
“我们总有长大的那一天。”常誉，“元祖希望我们快点长大，读书是捷径。”
“对于元祖来说，读书确实是捷径。”史官，“但是对于你们来说，这条捷径不一定行得通。要读书，得有基本的理解能力。你们有没有基本的理解能力？”
“没有吗？”姬玥。
“从我被你们骚扰的情况来看，我估计你们连一个最基本的常识都搞不清。”史官。
“最基本的常识？”姬玥。
“你们是什么样的生命？”史官，“一个最基本的常识，脱口而出行不行？”
姬玥两个一时无语。
“连自己是什么样的生命都搞不清，能说你们有基本的理解能力？”史官。
“什么样的生命？”常誉，“…不是搞不清，而是没想过。”
“那你们好好想一想。如果想明白了，你们就不缺基本的阅读能力。”史官，“我和你们是同样的生命，你们明白了自己，就能更好地走近我，我不知要省多少心。”
“我们是同样的生命？”姬玥，“我不可能是一本小册子或者一张胶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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