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田集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直跳脚，“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到底是谁？”
沙大啪啪拍着程田集的脸，“我们爷是灵王，懂了吗？”
程田集的脸顿时白了。
他可惹不起灵王，就连信阳王都忌惮灵王三分。
沙大将药袋子取下来，递给了萧景元。
萧景元扯开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才又交给颜青云。
颜青云拨弄了一番，心中有了数。
她凑到萧景元耳朵边说：“这些药，对症地牢里的疫症。”
这就是解药。
怎么这么巧，刚发了疫症，程田集就拿来了解药？
除非，他早就知道，这些疫症是什么引起的。
程田集这才看清楚，萧景元身边的女子，正是前阵子，信阳王让他下药的女子。
他并不知道颜青云的身份。
平日里，信阳王经常让程田集给制秘药，给不同的女子用。
那些女子大多没什么背景，只不过姿色不错，所以才入了信阳王的眼。
程田集以为颜青云也是这类女子。
“灵王爷！王爷！不要听那个女子胡说，她居心叵测！”
程田集狗急跳墙，冲萧景元喊。
“哦？”萧景元饶有兴致地问，“她怎么居心叵测？你倒是说说。”
程田集一见萧景元松了口，立刻组织了最恶毒的语言。
“她！她勾引信阳王不成，就摸黑信阳王爷。一个贱女的话怎么能信呢？这种风尘女子，给钱就能上——啊！”
还不等他说完，沙大直接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长了张嘴？”沙大嘟囔着，又踹了他胸口一脚。
程田集随即口吐鲜血，登时昏了过去。
沙大啐了一口，回头向萧景元邀功，“王爷，不用您动手，免得脏了您的手。”
萧景元转过头问颜青云，“要不勾了他的舌头？还是剁了他的手脚？”
颜青云：“……”
非得这么血腥吗？
很好，很是解气。
京兆尹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还好他是朝廷命官，再怎么样，灵王也不能弄伤弄残他。
程田集就算是信阳王的红人，但始终是个没出身的，死活不就在灵王一句话之间。
但京兆尹很清楚程田集对信阳王的价值，他决定冒死护住程田集。
“王爷！”京兆尹跪直了身子，摆出一副谏官的样子。
“万万不可伤害程田集！”
萧景元一记眼刀剜过来，吓得京兆尹一抖。
“王、王爷！他是信阳王派来救这些刁民的。”
“是、是微臣报给信阳王爷，求王爷来治理疫症的。”
这句话，是京兆尹胡说的，但他有自己的考虑。
一切推到疫症上，就能解释通，为什么信阳王派程田集来治理疫症，而不是京兆尹暗地里与信阳王有勾结了。
见萧景元没有变得更生气。
京兆尹又斗起胆子，“再说，灵王爷，您不能为了女子就草菅人命啊！这是给萧家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