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大夫却像是早知道宫女说的这消息似的,神情间一点不见惊讶,他收了笑,十分诚恳的说,“多谢你,这件事我会偷偷告诉他的。”
宫女认可的点点头,“是得让裴大人知道。”
邬大夫嘴里的他可不是裴姮,见宫女误会,他也不多解释,只道,“她的伤要紧,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被这一提醒,宫女才想起自己来御药局的初衷,忙拉着邬大夫小跑起来。
从御药局出来走了小半个时辰,裴姮总算回了华阳台,一进门,就见锦心侯再廊下。
见裴姮手里还提着东西,锦心忙迎上来接了过去。“这么晚了,大人这是去了哪里?”
“身体有些不舒服,去了御药局一趟罢了,路程不远,便没有惊动你们。”
见锦心做出担忧自己的样子,裴姮也不拆穿她,只顺着话往下说,末了又揉了揉额头,叹息道,“我头疼的很,你找个人帮我把这药煎了,再端到房间里来。”
锦心点头应下,带着药去了烧热水的后房。
裴姮则回了卧房,才进屋子,就听到叽叽喳喳几声鸟叫。
关在笼子里的黄莺久未见到主人,这会儿乍然见到裴姮,便上蹿下跳的扑棱起来。
只是此时的裴姮再没有了从前逗鸟完的性质了。
她皱眉看了黄莺一眼,又从屋子里那口大箱子上扫过——
这箱子里装的是原来在司籍司时,程庭送来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还有他所谓的“所有”家当。
回想起自己看到那些零零散散银两时的感动,她恨不得骂上两句那时候的自己,不过是宋州骗人的把戏,偏自己这么傻,这也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