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唬我呢?”
“本以为她有出息,却不想竟出息进了庭狱,裴家的脸面净被她丢光了。”
裴老太太却是冷哼一声,“什么恩许在家中修养,只怕是陛下觉得不好,日后连官也要丢了。”
裴奉松听着这些话,抿了抿唇角,裴老太太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对,又道,“官场到底不是女人该去的地方,若是早给她指一门婚事,不仅不会闹出乱子,将来还能帮衬着合玉他们,如今可倒好,养的心这般大。”
等她絮絮叨叨的说完,才发现许久没有听到裴奉松的回应,转头看时,才发现裴奉松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裴奉松见裴老太太面露不满,低声道,“母亲,合玉他们是我的亲侄子,我这个做伯父的如何会不疼他们,但论起亲疏远近,阿姮是我女儿,是比他们还要亲上一层的人。”
他看着两鬓早生了华发的亲娘,不知怎得,之前那颗还叫他满心欢喜,急匆匆去迎人进来的心脏逐渐冷下来了。
他的三弟被送人的时候,裴奉松已经知事,那时他见母亲总抱着做给小儿子的衣物哭,觉得母亲可怜,因此拼了命的读书习字,将来好孝敬母亲,只是在一日接着一日的埋头苦读中,向来疼爱他的母亲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带上了不喜。
只因他的父亲是读书人,自己埋头苦读的模样,和他父亲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那时候的母亲将所有心力放到了二儿子身上,嘘寒问暖照顾有加。
父亲看不上被宠坏的二儿子,于是越发严加管教长子,之后又做主,为他娶了青崖书院同窗王盛的妹妹。
对丈夫不满的母亲不甘心,也要在大儿子的婚事上插一脚,将一个小富之家的姑娘接来了家中。
只可惜自己看上的是满身书香的王氏,而并非那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潘家姑娘,为此,他头一次违逆了母亲的意思,态度强硬的迎了王氏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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