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姮被从廷尉司带出来时,闭眼躺在程庭的怀里。
外头冷风夹在朔雪一扑,她忽然打了个寒颤。
冷?
程庭的脚步停了一瞬,宽大的披风扬起,将裴姮遮的一根发丝也不露。
他二人谁也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痛苦到不似人能发出的哀嚎,快步离开了这里。
高热、鞭伤、骨折、感染,数种病症一齐发出来,邬道子的手一搭上裴姮的脉,便啧了声道,“这丫头当真是多灾多难。”
随后又瞥一眼程庭,“你今日这是个什么打扮?”
程庭本在洗手,闻言又抬手将人皮面具摘下,露出那张满是邪肆的脸,“我要是以本来面目去,她宁愿死在廷尉司也不会同我出来。”
邬道子沉默一瞬,翻了个十分明显的白眼,转过头去,不想再看到这个让他觉得分外糟心的外甥。
他上了年纪,属实是看不明白年轻人玩的这些新鲜花样。
等宋州擦手的时候,邬道子也收了手里的东西,叹着气道,“那群孙子在浸鞭子的盐水里加了点别的东西,只怕是要留疤。”
左手上的指头虽然被折断了,好在有人帮她做了处理,伤处没有移位,好好将养就无妨了。
“命在就好,况且留不留疤的,她应该也不在意。”
宋州一副漠不在乎的模样,到底是听邬道子做完诊断,这才出了房间。
正打算弯腰写药方的邬道子看了眼宋州的背影,忍不住呵了一声。
裴姮被宋州的人从廷尉司强行带走后,隔日一早,姚津就一纸奏疏,要武帝严惩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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