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姮像是没察觉到贺同光神情中的异常一般,淡淡吩咐,“去我放走的那些人的驻地,那里应该剩了些东西,把那些东西清理了,别叫人发现。”
“我知道了。”
贺同光点点头,随后寥落的离开了。
他才走,牧青琏又亲自上门,裴姮不用开口问,就知道为的是同一件事情。
她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问我要解释来的,你便当我是一是昏头了,那些人同刺客没有关系,我正好欠他们一个人情,便给了手信,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什么样的人情,能叫你这样豁的出去?”
牧青琏又问一句,见裴姮没有回答的意思,他便道,“看来裴大人是打定主意要做我的人了。”
他这话说的有歧义极了,裴姮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随后道,“还希望二殿下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若不是有牧青琏负责盘查刺客,裴姮还真不敢随意将手信给了他们,她走这一步,也是在向牧青琏投诚。
牧青琏手里捏着她的把柄,才敢放心用她。
“这是自然。”
牧青琏把玩着手中的建盏,别有深意道,“只是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下次再有这类的事情,还望裴大人仔细斟酌一番,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牧青琏要的是替自己排忧解难的军师,不是一颗随时给自己找麻烦的炸弹。
“这是自然。”
裴姮抬手,以茶相敬。
她心里明白,有牧青琏这句话,就算贺同光没有清理干净证据,也没有大碍了。
盟约达成,牧青琏同裴姮说话时也更随意了些,他视线在裴姮身后的宫女身上一扫而过,漫不经心道,“可信吗?不然杀了,我送几个信得过来伺候你?”
那宫女正是一路伺候裴姮的,早先来奉茶的时候,听到二皇子和裴大人的对话时已觉得不对,一直在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想还是被二皇子留意到。
见二皇子随口一句话便要打杀了自己,宫女吓得肝胆俱裂,忙跪在地上,连为自己分辨都不敢,只战战兢兢的等待发落。
裴姮眉头微皱,似是不懂为何牧青琏突然发难。
牧青琏哼笑一声,“从前你一心一意的忠于父皇,身边伺候的人如何,自然是不用理会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刚说的那些话,但凡有一个字传出去,你我都是个死。
否则你以为太子好端端的,忽然要将宫中的太监放出去一批?不过是借着这件事,清理东宫的耳目罢了。”
裴姮周围伺候的这些人早被牧青琏打听的清清楚楚,自然知道眼前这宫女乃是康内侍指派,他想不明白的是,裴姮明知道这婢女身份可疑,如何还将她留在身边伺候?
疑问得不到解答,牧青琏只能出言提醒。
裴姮低头看了眼跪着的宫女,道,“无事,你起来吧。”
说完又看向牧青琏,“锦心稳重,她不会乱说话的。”
得了裴姮这一句,牧青琏也看了那叫锦心的宫女一眼,道,“你主子都这般说了,我也不好越过她处置你,行了,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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