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贺同光谢陛下大恩,日后定当为陛下鞠躬尽瘁!”
贺同光没预料到还有这般喜事,忙跪下谢恩。
武帝笑着点头,又叫了裴姮上前,“原先听你说要盯着外头的动静,孤虽然知道你能做好,却不想你能做出这样的成绩来,以后人越来越多,便不好如之前一般继续做个野路子。”
“孤想着,将你手里这些人都收归入北府,日后可从朝中领俸,爱卿觉得如何?”
这便是要把裴姮的私人势力转成为武帝效命的势力了。
从裴姮拿钱让贺同光找人的时候,裴姮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此时听到武帝这话,面上没有任何不愿,只笑着道,“原先便是为盯着朝中动静找的人,今有陛下的旨意,那些人也算是有个去处,裴姮替他们在此谢陛下大恩。”
说着,裴姮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她这般认得清形势,武帝便更加的满意了,他笑着道,“孤的话还未说完,爱卿先别急着道谢,北府是你一手建的,一干事务你也熟悉,孤也不是容不下忠臣的人,北府依旧给你管着。”
手中势力被瓦解,裴姮不见伤心,此时峰回路转,她脸上更没有多少欣喜,只低头应是,如那些经历过几番大风大浪的老臣一般。
武帝用左手敲了敲桌面,看着站在面前的二人,笑道,“有你二人辅佐,孤这龙椅可安稳矣。”
这话可比一般的夸奖之词要紧多了,裴姮和贺同光忙行大礼谢恩。
武帝受了这二人的礼,这才摆手让他们退下,等人离开,武帝的笑也淡了下来。
崔元正信不得,周司徒信不得,平阳王信不得,宋州信不得,几个儿子更信不得。
御医说他的右手已然恢复不了,他此时最要紧的,除了萧州来的班底,便是培养自己势力,裴姮和贺同光还都算上上之选。
一个女人,只要将她的婚嫁捏在手里,便能牢牢将人握在手中。
而内侍就更简单了,他们注定没有妻儿后代,一辈子的恩荣富贵,都系在主子身上。
“这便是孤家寡人吗?”
武帝忽然笑了一声,随后又是叹气。
待他感慨完,康内侍才敢打断武帝,小声道,“陛下,喝药的时辰到了。”
说着,他往一侧退了退,好让个面容姣好的小宫女将一碗黑乎乎的药小心奉上。
武帝的视线在宫女脸上流连了一会儿,却没有接药,反吩咐道,“让他们再送些逍遥散来。”
康内侍忙低头应下,亲自往御医那里去取武帝要的药。
因着武帝身上有伤,御医便伺候在垂元居外头的偏院里,见到康内侍后,他忙起身相迎,到,“内侍,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康内侍嗯了一声,“陛下要些逍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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