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明白,实情却并非如此。
裴奉明才养了老娘不过两个月,便烦的受不住,往瑞云郡去了好几封信,却不见他家大哥回过一封。
没有准确消息,他也不敢就这么将裴家老太太送回去,毕竟这事传出去一点,不孝这顶帽子就得稳稳的扣在他头上,若闹得严重些,官儿他也不用做了。
听着裴奉明的话,裴姮只是点头笑笑,心中却觉出点慌乱的不安来。
父亲绝不会丢下祖母不管,更不会一直不回二叔的信,难不成是家中出事了?
可那些从瑞云郡寄来京城的信又怎么说?
瞧着她那好二叔还要开口,裴姮忽然抬头,道,“已经出来许久,我那儿还有些事要处理,改日我再去向祖母请安。”
说完便站起身,朝黄文翰笑着一点头,“多谢刺史大人款待。”
裴姮把要走的想法说了个明白,裴奉明还想再劝两句,黄文翰已经开口,“马车就在门外,可将裴大人原路送回,自便就是。”
“多谢黄刺史。”
道过谢后,裴姮转身就走。
等门合上,黄文翰眼神幽深的看向裴奉明,道,“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一滴冷汗落下,裴奉明颤抖着手擦了。
外放之后,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想要再回京城,却一直没能得偿所愿,万念俱灰之时,眼前这位兖州刺史却主动找上了他,提出可以将裴奉明调来兖州。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饶是裴奉明都觉得有些不大安心,多次询问缘由,这才得知那个便宜侄女已经成了女制诰,还颇有实权。
得知这个消息时,裴奉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有今日,他当初何必眼巴巴将裴姮送到宋州手上。
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要裴奉明就这么放过,他也实在是不甘心。
比起富庶的兖州,他任职的地方不光没什么油水,说鸟不拉屎都是在夸它。
还是裴奉明的妻子韦氏劝他,毕竟是一家人,难不成裴姮还能真不认他这个叔叔?
况且裴家小辈一代所有的男丁都是在二房这边,就是不看二叔的面子,也得看几个兄弟的面子,若不然日后谁扶持她这个姑娘?
裴奉明听了韦氏的话,连夜收拾包袱,带着一家老小到兖州走马上任。
面对黄文翰那双满是精明的眼睛,裴奉明心跳的突突响,忙舔着脸解释,“大人,并非下官无用,实在是下官这侄女从小对人就不热络,不过您放心,下官和她终究是一家人,她必然不会不给我这个叔叔面子。”
黄文翰眼睛眯了眯,像是在思索裴奉明这句话中的可信度,随后哼了一声,“本官可是记着你今日这话了,若是办不成事,会有什么结果你自己知道。”
说完同样起身离开。
等包厢中只剩下裴奉明一人时,他到一下子放松许多,反而开始吃喝起来,对于刚才黄文翰的警告,他心里倒是没有多少触动,反而成竹在胸。
在裴姮说改日拜访老太太时,他心里十分庆幸,自己没有直接将老太太送回家中。
更何况他手里不只老太太这一张牌。
从前还住在一块儿时,娴儿和姝儿和裴姮可是要好的很,有她们姐妹俩出马,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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