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康内侍顿时惊呼,连忙劝说,“既然知道外头有危险,陛下该避一避才是,怎可自己踏进危险之中?”
他劝说的情真意切,武帝却早拿定了心思。
“你只下去吩咐就是了。”
说罢又看向裴姮,道,“孤暂时将这里交给你,可办得到吗?”
崔元正他是指望不上了,谢家又是为了安抚老臣心思扶上来的,如今来看,能用的竟只剩下寥寥几个。
在眼下的形势,为只有裴姮才能当这个大任。
裴姮一直没开口,直到此时,她才深深一拱手,“请陛下放心,臣必不辱命。”
“好。”
武帝点点头。
康内侍左右看了两眼,他本来还指望着裴姮能帮他劝劝武帝,哪想到裴姮也是支持武帝出去冒险的。
叹了口气,康内侍沉着脸出去准备狩猎的事情了。
或许整个营地中,甚至包括几位皇子,康内侍是最不希望武帝出事的人了,只因为他一身身家皆系在武帝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跟着武帝出行的,名义上皆算武帝的亲信,有几个还是从前萧州的武将。
帝京城虽然同样在北,但和位于最西北的萧关仍比不了,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糙汉,个个都是骑射的好手,但自入了京后,连马缰绳磨出的茧子都快消下去了。
这会儿听说武帝要出去狩猎,一个个一脸跃跃欲试的全站了出来。
看着这些手下,武帝满意的点点头,才一上马,就见太子急急走来,拱手道,“父皇,儿臣愿打头阵。”
看着主动站出来的牧青琮,武帝眼神一闪,点了点头,“太子有孝心了,既如此,那便一齐出发。”
得了武帝准许,牧青琮忙让亲随牵出自己的爱驹,一同随武帝入了密林。
裴姮站在马车边上,远远的瞧见武帝走后,便要转身上马车,只是才一转身,就见一个熟人朝她走来。
“见过平阳王。”
裴姮后退一步,端端正正地行了礼。
平阳王依旧是一副风光霁月贵公子的模样,他头上戴着繁复的金冠,身上穿着漂亮的白袍子,比当初他做王世子是更平添了几分富贵气。
见了裴姮,牧长平笑着摆手让她起身,他道,“你我都是旧相识,何必这样客套。”
裴姮沉默了一瞬。
牧长平也不在乎裴姮的沉默,他笑了笑,眼中像是浸了汪温情的深泉,“不用这样戒备,我从来没有害你的心思。”
说着,他又补充一句,“我说的是实话。”
裴姮又一拱手,“多谢王爷。”
牧长平的表情古怪了一瞬间。
他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一句话里有需要裴姮感谢的内容。
想了想,牧长平也不打算多留。
“原本想来同你叙叙旧,瞧着你像是在忙的样子,我就不多打扰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倒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说完这句,他就转身离开。
看着牧长平的背影,裴姮浑身的警备这才放松些许。
当日望江楼初见,她同牧长平相谈甚欢,更有些惺惺相惜在里头,只是牧长平不是鹤汀,她也不是同众文人谈诗论画的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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