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头,却见宋州正面无表情站在窗下,愣愣的反应半天,才忙一拱手,道,“见过大人。”
等起身时,又忍不住问,“大人是什么时候到前院来的?”
宋州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道,“她出门的时候看到我了,以后让邬道子光明正大的来,不用再借什么为前任郡守养病的名义。”
说完这话,他又道,“多管闲事。”
谢寻又要解释,但宋州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这下可真是里外不是人。”
他为了谁?他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个顶头上司?现在到好,恩人得罪了,上司也得罪了。
完蛋!
等到了府外,裴姮上到马车上,一直紧握的手才松开来,手心里的能滴下来的汗。
她曾无数次梦回帝京城破那一日,宋州一边高呼,一边弯弓射箭,不管自己怎么躲,那箭皆冲着自己的心口奔来。
随后血流一地。
那是真正面对死亡时的惧怕感。
青鹤上马车时,不知怎得忽然一个踉跄,一旁的陵游忙来扶她,却见青鹤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青鹤还未答,却听裴姮道,“如今我的伤也好全来了,等回去我便禀了父母,备重金送邬神医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