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业在本家是大房二房唯一的公子,到哪儿都是成群的婢女好吃好喝的待着,生怕磕着碰着,更别提被人打了。
裴承业人小,力气却大得很,他一头撞在青鹤肚腹上,之后又踢又打的耍泼。
在帝京城了待了十几年,裴姮听都没听过谁家把孩子教养成裴承业这样,她又怒又气,忙让婢女们将裴承业拉开,却见那裴承业一双手舞的跟风火轮似的,等闲没人能近得她身去。
裴姮怕青鹤吃亏,自己身上的伤也顾不得,忙亲自上前拉人,冷不防被裴承业捉住手,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
裴姮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其他婢女也顾不上受伤了,七手八脚的拉住裴承业,硬掰开他的嘴,才将裴姮的手救出来。
“姑娘,你的手流血了!”
青鹤挨了不少脚,瞧见裴姮手背上带血的牙印时,神情狠的像是要杀人似的。
裴姮却摆了摆手,道,“去请父亲和母亲来。”
留意到已经抱着缩成一团的茗娘和芾娘,裴姮不禁叹了口气,又道,“将她们姐妹先带去我房间。”
芾娘一张脸上写满了害怕,此时却坚定的摇头,“裴姐姐,我们不去,我们留在这里给你作证,是弟弟先欺负那个姐姐的,是他不对。”
茗娘似是有些意外芾娘的话,却也没有阻止她,选择了一同站在原地。
芸娘也像是被吓到了,先是看一眼仍在踢腿挣扎的裴承业,这才又眼泪汪汪的看向裴姮,道,“姐姐莫生气,身为姐姐,我没能管束好承业,是我的错,姐姐要怪就怪我的,只是承业他年纪还小,只怕是挨不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