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姮诧异的问了一句,裴奉松却没有回答,只快步往主院走去。
裴姮的东西不少,大多是些珍奇古玩之类的东西,剩下的便是在各种铺子里的干股,要抽出来也有些麻烦。
还有跃金照影,如今已经算是京中文人的一个小聚集地,就这样关了也是可惜。
但瞧着主院里收拾出来的数十个大箱子,裴姮也明白裴奉松并非是说笑,也同青鹤点算起自己的家当来。
深夜,青鹤从成摞的册单中抬起头,一脸苦瓜相,“就算是要退隐山林,也没得这样着急的。”
裴姮身前也是厚厚的一沓册子,她闻声抬头,道,“应当不止这么简单,我这两日心里总不安稳,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青鹤一下子坐直身子,“什么事?”
“说不上来。”
裴姮摇头,“只是眼皮总跳,不大想是好事。”
听到这话青鹤便笑了,“定然是姑娘这两日没有休息好,今日这册子多分给奴婢一些,姑娘早些去休息吧。”
“无妨,咱们看快一些,东西能减则减,带的太多也不好。”
说罢,裴姮换了个姿势,继续埋下头去。
桌子上的灯花噼啪一声,爆出一点小小的火星,又转瞬寂灭。
小半月的时间,裴奉松陆陆续续将家中的东西先送了不少去南边,这才带着一家老小准备往男走。
天蒙蒙亮时,裴姮裹着件单薄的披风,扶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王氏,时候差不多时,裴奉松带着最后一批下人出来,身后还跟着裴老太太。
就在众人准备登车时,远处忽然传来纷乱的马蹄声,裴姮心中的不安放大,她回头望去,只看到快连成一片海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