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呢？”
林诺点点头，收起坐着的凳子，回屋里摆放完，去隔壁叩响郁竹家的门。
待两人见到面时，电梯间早就没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动静。
他们也不意外，大宝他们会在电梯间等林诺做完事才奇怪。
“他们回家了。”林诺和郁竹说明了情况。
“行，走吧。”
两个人提前说好了，一起去大宝家，这会儿坦然地敲着门，也不管别人是否欢迎他们，反正，这门得敲。
门被打开，开门的人不意外他们会来，没问来干嘛，开完门不等他们进屋就兀自转身回屋里。
都是熟人，省去了客套的寒暄。
屋子里，大宝喝了口水，润完嗓子就准备说火锅店的事，听到敲门声措完的辞被打断，已经在喉咙眼的话被迫回到肚子里。
眨眼的瞬间就猜到是谁来了，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来人恍若不觉，依然熟络地坐下，打定主意是要厚着脸皮赖下来。
林诺看大家伙各个严肃的样子，没忍住说：“开会呢？”
三个成年人没回答，只有虎子搭理他，“林诺叔叔，你们怎么来了。”
“来串门啊。”
大宝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继续说，不论郁竹是好是坏，她说的这些都影响不到什么。
“火锅店最大的问题是聚集了太多戾气。”
大宝突然开口，说出的话虽然是茗微乐安都知道的事，但也并没打扰她，等她接着说。林诺郁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宝口中的火锅店他们更是听不明白，但此刻也感觉到要谈正事，没敢随意截断大宝的话，和茗微他们一样，专心听着。
“卫生间，可以汇集各个时间段的食客，是最全面的地方。而且它的面积小，不容易消散。”这便是她们为什么去卫生间的原因。
“我在那里感觉到的是持续不断出现的燥气。一般情况下，人只有在遇到烦心事才会产生这种焦躁的负面情绪。可是，今天，几乎所有人，不论心情好坏，都有这缕气。”“换句话是，就是，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在心底催生。只等爆发。”
林诺还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瞪着眼问大家这会怎么样。
茗微替他解惑，“这会导致接下来，大家越来越冲动。人一冲动，那么做事就不计后果，很多事态发展，会越来越坏。”
林诺明白了，通俗点说，就是大家脾气越来越差。
他说：“这好像我看的那部电视剧里的情形，也是反派靠吸食人类怨气壮大自己。”
大宝冷笑道：“那你现在看到真实情景上演了。”
“……”“也不是这样的。”林诺极小声地为自己辩解，却说不出有力的辩词。
大宝没管他，盯着郁竹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郁竹瞳孔一片坦诚，视线不躲不闪，反问她：“有事嘛？这么看着我。”语气还是一贯的温和。
“我就想看看你知不知道这个事。”
郁竹心里自嘲：听着像是是把他列为其他阵营。面上苦笑道：“不知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