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宛若看渣女的眼神也随即投来。
桑含章:“……”
算了算了,就当救救她这个“好大儿”。
手上认命般地把灵琉草捣成碎渣,挤出汁水,随后把汁水放在清水中,森之毒雾的解药就算做好了。
重山将温予怀半扶起来,对方额上的细汗已经浸湿了头发,湿发披在脸前,倒真还是有几分破碎美人的味道了。
“娘亲……”
温予怀一开口,便将桑含章所有欣赏的心思都压了下去,心无波澜,面对美色毫不动容。
当然,要是没有重山那隐隐约约的“你们玩得挺花啊”的眼神的话。
桑含章努力忽视着那怪异的眼神,扒开温予怀的嘴唇,毫不怜惜地将解药猛地灌入他嘴中。
温予怀修长的脖颈高高扬起,桑含章的手微微颤抖,同时为他注入灵力。
片刻后,温予怀终于清醒过来。
他对现在的处境有些迷茫。
重山显然很激动,但是又欲言又止,嘴唇上上下下几次也没能说出什么话。
而桑含章则是蹲在一旁,看向地上青绿色的痕迹,一脸的痛苦不舍,眼角的泪花都要飚出来了。
此时,胸膛处感到一股凉风。
他低头一看,胸口处的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扯烂了,此时空落落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低沉着声音问。
桑含章转移目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重山在一旁沉痛着心情,斥责的眼神看向桑含章,手指遥遥一指,声音铿锵有力。
“殿下,就是她夺了你的清白!”
“清白……”
“白……”
这几个字回荡在空旷的山洞中,震得桑含章老脸一红。
她狡辩道:“那我也不是故意的,更何况我还赔了你殿下一株灵琉草!”
“一株灵琉草就可以弥补我家殿下的清白?”
“况且,你不仅看了,你还摸了!”
重山一句又一句地把桑含章钉在了耻辱柱上,这下她是无论如何也洗不脱流氓的嫌疑了。
“重山。”
温予怀双眼微眯,唤了重山一句,声音平静中却又雷霆万钧的威势。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眉梢微挑,看向桑含章道:“重山的话有失偏驳,我相信桑姑娘定不是如此好色之徒。”
“但是事情既已发生,我相信以桑姑娘的为人,会对我负责的。”
桑含章“嗯嗯”地点着头,内心颇为欣慰。
看不出温予怀平时冷酷得要命,在这种事情上还是蛮通情达理的嘛。
直到停到最后一句,她美眸蓦然瞪大,声音里带了些颤抖:“负、负责?”
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话对桑含章造成了多大的打击,温予怀轻轻颔首,嘴角微微上扬,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