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傻呢？”陆轩握着林笑笑的手，她苍白的面孔上是两个显眼的黑眼圈，“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自杀怎么会跟你有关系呢……”
她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是自己的疏忽。
似乎是听到陆轩的话，林笑笑的眼皮动了一下。
她挣扎着用手挡住惨白刺眼的灯光。
陆轩会意，伸手，体贴地在她额头上方挡住一片灯光。
林笑笑睁开眼睛，透过指缝，看到了几日不曾相见的陆轩。
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嗓音因为胆汁的灼烧，沙哑难听：“你怎么来了？不仅戴了口罩，还穿了人家赵磊鑫的衣服，差点我都以为你是他了。”
陆轩把她轻轻扶起来，半靠着床头，隔着口罩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现在关键时期，不能暴露行踪，只能这么来见你了。”
林笑笑虚弱点头。
陆轩端了边上一直在保温的小米粥，用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自己先尝了一下温度，才递到林笑笑嘴边。
林笑笑看着他，却不张嘴。
一颗泪滚落嘴边。
她沙哑着嗓音颤抖着说：“陆轩，我是杀人犯。”
说着拿起手机解锁，慌乱点开那个男生的主页给陆轩看。
“他自杀了，因为我让李筱雅喝了那杯下有药丸的酒，李筱雅发情，胡乱抓了他进去，此后他一直被网暴，最后不堪受辱，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陆轩按下手机，熄了屏幕，柔声说：“我都知道了，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会预知到未来发生的事，这只是那个男生的命罢了。”
“不不不，就是我的错，是我杀了他！”林笑笑脸上的泪滚滚流出来，神色懊悔痛苦。
手机有电话进来，林笑笑透过泪眼看了过去，是李娜打过来的，她疑惑地看向陆轩：“不是她们送我来医院的吗？怎么……”
陆轩点头，然后拿过林笑笑的手机，挂了电话，在宿舍群里发了文字消息：
我很好，就是嗓子说不出话，还在吊针，医院有了空床，医生把我挪了进去，让我观察一个晚上，明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夜深了，你们不必再为我折腾，谢谢你们。
又拍了一张医院房间的照片发在群里。
李娜安心回了OK。
周晓丽又在群里嘱咐她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陆轩关了手机屏幕，放到林笑笑枕头边。
“笑笑不哭了，如果一定要有一个真凶的话，是那些仗着虚拟网络，在网络上无法无天，满嘴喷粪的人。我让人查过这个男生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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