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还请自便……”
许褚匆匆离去,莫名其妙的话语,暧昧不明的回荡在空气中……
许褚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陈谦在樊城的居所,独门独院,清幽风雅。
此时只剩下他和糜夫人,大眼瞪小眼。
陈谦扶额,他虽恨刘备,但却自认是个,有道德水准之人。
况且他也没有曹操喜爱人妻的“雅兴”。
糜夫人此时忐忑不安,偷眼打量着陈谦。
兵荒马乱的逃亡之路,她一路辗转流离,受尽苦楚,此刻已如惊弓之鸟。
昨夜,被一个横眉怒目极为粗鲁之人擒获,她明白自己应该大限已至。
眼前人,究竟是何人?
适才那一句先生请自便,糜夫人听着,真是羞愧万分。
阿斗……
阿斗,还好么?会否被曹贼所害?
只要一想到阿斗殒命,糜夫人直觉得心灰意冷,生无可恋。
陈谦见糜夫人此时,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便好心想让糜夫人,去后堂用热水洗把脸,再吃些热汤饭。
思及此,便起身,上前一步……
哪曾想,糜夫人见他起身,当即惊慌失措大喊道:
“你要做什么,你走开……”
我……
所以我长得是标准坏人脸?
陈谦尴尬的轻咳一声:
“夫人勿怕,我乃刘备故人,定不会加害夫人。”
“不若夫人至后堂,稍加盥洗,进些汤饭。”
听闻此言,糜夫人仿若暗夜里,乍然间看到了一道光。
她暗中思量,有猜疑又有些希冀……
“你认得我夫君?”
“不止,我曾与刘备,并肩战斗过。”
陈谦未再多言,转身去了厨房,洗手做羹汤。
糜夫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前一秒,她还在忧心自己性命不保。
下一秒,眼前的年轻人,竟自顾自,去自己熬煮热汤饭去了……
他与夫君有旧,适才见那张牙舞爪的将军,对此人极为尊重。
想来,他在曹营之中,必定地位超然。
自己此番能否逃出生天,全在此人一念之间!
思及此,糜夫人顾不得许多,三步并作两步,跑至陈谦近前。
不假思索倒头便拜:
“先生既是夫君故人,可否现就派一架车马,将我送还与我夫君?”
陈谦心道:“糜夫人这也
,太看得起我啦!这眼瞅着,马上就要赤壁之战了,我还想跑呢!”
陈谦不愿节外生枝,遂道:“夫人所托非人,恕难办到。”
一阵绝望涌上糜夫人心头,但她知道,绝不能就此放弃。
跪在地上的糜夫人,忽的一把抱住了陈谦的腿,悲泣道:
“还望先生成全,想办法将我送至夫君处,我夫君定有重谢。”
糜贞哭得泣不成声,抱着陈谦的腿,就如同抱着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陈谦吓了一跳:“夫人,快放手……”
看着有些慌张的陈谦,电石火花之间,糜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莫非,先生也是被曹贼所擒!自身难保!”
糜贞望着陈谦,目光中充满了哀伤。
彼此彼此啊!
至此,糜夫人已然放下戒备。
从始至终,眼前的年轻人,都对她尊重有加,无半点加害之意。
“小先生,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一定会有机会,逃出曹营的。”
陈谦一边搅动着汤饭,一边神游天外:
“近期在许褚那里换得的金块,足够买到千顷良田,买房置地不成问题……”
糜夫人见陈谦半晌未曾答言,料定他必是有难言之隐。
因此默默起身,转身向客房走去。
进得屋内,猛然看到铜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险些吓了一跳。
糜夫人自去洗漱,陈谦搅动着熬煮的汤饭,此时早已飘香。
陈谦兀自出神凝思……
新野一役,刘备溃败,半生基业,毁于一旦。
诸葛亮意欲占领的荆州,已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今荆州已是曹操囊中之物。
东吴周瑜正自厉兵秣马,觊觎江夏。
周瑜一向胆大,擅出奇兵,行险招,信奉富贵险中求。
不知曹操,能否看出周瑜真正的意图。
江夏,虽不是军事要地,却囤积着荆州水师半数的军需粮草……
周瑜绝不会轻易放弃这块肥肉……
陈谦正自思量,却见糜夫人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此时的糜夫人,已简单洗漱梳妆。
且又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找了件干净的钗裙换上。
陈谦定睛瞧着糜贞,不由得眼前一亮。
心中暗道,不愧是三国美女啊。
糜夫人在院中站定,满面忧愁地询问道:
“小先生,劳您受累,还请帮我打听打听,阿斗如今,是死是活?”
说着,又欲落泪……
陈谦负手而立,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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