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才收起不近人情的一面，转头赔笑道：“大人多喝点，这酒好几千一瓶呢。”
“好几千？老家伙很舍得，没十年你缓的过来吗？”男子多看了村长一眼，“俺当年也是从小村子走出去的，知道你们不容易，有什么事说上来，能帮忙俺就帮了。”
村长受宠若惊，硬着头皮说道：“大，大人，我家孙子艾长生打小与众不同，老的没本事，只能尽力为他求一点脚踏实地的未来，宗门只要三窍仙缘，但听闻二窍可以充当杂役，还请给他一个拼搏未来的机会。”
男子眉头一皱，“艾长生，那个被刷下去的二窍？”
男子看着村长，“老家伙不是俺说啊，二窍天赋低了，当个杂役一辈子未必能出头，不过你硬要，俺身上就有一个杂役名额。”
村长欣喜若狂，磕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男子看着他的模样摇摇头，自己已经将弊端告知，是悔是幸皆不关自己的事了。
走入仙途自此与仙凡两别，一闭关就要以年起步，若修炼有成更是十年作为单位，外门弟子一纸申请也就下山游历了，还能回家逛逛。
而杂役若是毫无作为，一辈子都得在山上种田，只有突破修为成为外门弟子才能说上一句自由身。
村庄出去的孩子大半一辈子与亲人无法相见，之所以村庄还挤破脑袋将孩子送出去，无非钱粮二字。
在这个乱世，没钱粮是会死人的。
而富裕的家庭则是企图更进一步，成为修仙世家。
还有第三种……男子看着村长摇摇头，还是考虑你以后怎么养老吧。
排起长龙的队伍还不见减少，通过的人却迟迟不出一个。
小女孩双眼闪烁毅力的光泽，走到台上。
“一窍心脉，不合格，下一位！”
心中忐忑的小女孩艾莫莫听见这句话，脸都吓白了。
“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让爷爷……”艾莫莫的恳求无法让对方心软，伸手挥出，一阵风将艾莫莫摔出数丈，吓得前方几个孩子浑身打抖。
看她摔破了脑袋，目视一切的男子面无表情，“晕过去而已，带她下去找医师吧。”
村长擦掉额头的汗水，呆滞点点头，抱起艾莫莫在众人面前小跑离去。
“艾成，艾成！快出来！”看着村长抱着头破血流的小女孩跑起步来比年轻人还要健硕，几位村民跟了上来。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
“哎呀。”村长叹气。
“我还忙着处理小伙伤势呢，吵吵闹闹……”小矛屋中走一位长衣老者，他温怒的脸上下一刻转变，连忙跑上前接过村长怀中的女孩，“莫莫！莫莫！”
“艾老头！”艾成大吼道，“你对我孙女做了什么？”
“什么叫我对你孙女做了什么？”村长破口大骂，“你怎么跟莫莫交代的？我已经跟你再三强调，再三强调，一定嘱咐下去不能触怒仙人，失败就失败了，咱不当修仙者就是了，怎么还跟对方犟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