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认真，短促，有力，带着全身的力量。
林硕还没有从震惊之中缓和过来。
这一套操作，简直让他呆若木鸡。
隆冬天气，场地内并不暖和，可是汗珠，已经从他的额头渗了出来。
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个根本不可能接触过歼x-10模拟仓的人，完美启动了模拟器？
他是如何做到的？
“你——接触过歼x-10战机？进行过实操？”
虽然觉得不可能，林硕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确定，秦凡绝对没有提前接触歼x-10战机，也没有接触这台模拟舱的可能，但他却是精准地完成了一系列流程！
甚至，比某些教官，更要完美！
“报告教官，学院通用教材《歼x-10战机讲解》，第23页第4行起，至第40页第9行止，详细讲解了特殊模拟舱启动流程及注意事项。”
秦凡依旧保持着贵方的姿势，头都没有丝毫转动，但并不影响他的声音，清晰响亮地传出来。
这——
林硕一脸见鬼的神情。
场地里面的学员们，更是面面相觑。
比之刚刚秦凡一系列完美启动的动作，他的回答，更是震惊全场！
光是凭借书本上的介绍，首次模拟，就能精准找到启动位置、精确启动数值、把握启动细节吗？
并且，他还能说出这些内容所在的页码。
这是什么？他把整本书都记在头脑之中？
不！这太难以置信了！
林硕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
“报告教官！学员秦凡启动完毕，申请起飞！”
秦凡再度重复了这句话。
他的内心，已经迫不及待。
“允许起飞。”
林硕的声音出口的时候，很平稳。
他用强大的控制力，压制着内心的震撼，不在学员面前表现出来。
他话音未落，巨大的轰鸣声，陡然响起。
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振。
模拟涡喷发动机，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声响，堪比真机。
秦凡并未收到声响的影响，他双手已经平稳。
握住操纵杆，调节节流阀，输出航空煤油——随着他一系列的动作，模拟器已经开始模拟滑行产生的作用力，秦凡感觉到后背，产生了强大的推力。
加速！加速！
两侧的机窗，分别是实景模拟外景，飞速后退，如真实一般，很快就化为一道道彩色直线。
仪表盘的灯光交错闪耀，指针不停地跳动，数据飞快变化。
待到达到起飞速度值，秦凡的手，握住操作杆，拉伸。
分明是第一次操作，可他熟练得如同已经操作过千百次。
动作自信，且沉稳。
随着他的拉动，机头抬起，如同离弦的箭，迅速射向苍蓝色的天空。
前轮离地。
后轮离地。
爬升。
10米/秒，20米/秒，50米/秒……200米/秒！
速度稳健提升，整个机身平稳，没有丝毫差池，而此刻，仪表盘给出的数据：歼x-10战机，距离地面垂直距离1万米！
“成功了！”
“堪称完美！”
“太不可思议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目睹着一切的林硕，整个人石化，半张着嘴，盯着已经显示为平稳飞行状态的歼x-10，头脑之中，不断轰鸣，甚至超过了场地内涡喷发动机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