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
察觉不对劲，燕临渊立刻转过身，接住缓缓倾倒的小舞，魂力涌动间，一朵虚幻的赤红芍药在他掌中绽放，散发出浅淡幽香。
这是他的治疗魂技，赤芍寒香。
只可惜，直到赤芍寒香的治疗效果结束，小舞也没有任何反应，更没有如愿醒来。
他可以解毒，可以治愈伤痛，甚至可以助人恢复魂力，但唯独对精神损伤束手无策。
“放心，她没事。”
被蓝银草捆成粽子，动弹不得的赵无极随口解释道，“迷惑类魂技的效果虽好，但她的实力和我相差太大，受到自身魂技反噬只能是这个结果，让她好好睡一晚上，明天醒来自然就恢复了。”
燕临渊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小舞，沉默垂眸，心中满是自责。
他分明知道的。
小舞为人仗义，重情重义，又几乎把保护他变成了本能行为，赵无极来势汹汹，她自然会舍身相救。
如果这里不是史莱克学院，如果赵无极不是学院老师，没有在小舞释放魅惑魂技的时候手下留情，后果不堪设想。
是他的错。
他不该把赵无极带到小舞的攻击范围内。
如果小舞今天真的出事，不说唐三会如何看他，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是他的错，并且错得离谱，所以，他会纠正这个错误。
“照顾好小舞。”
燕临渊将昏迷的小舞小心交到唐三手上，转身看向挂在半空中的赵无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鎏金色的眼眸便恢复了冷静。
“怎么，你还想继续？”
赵无极上下打量着燕临渊，“你的魂力应该也不多了吧，等你魂力耗尽，他们也接不住我的攻击，反正最终的结果一样，早输晚输都是输，倒还不如早点认输，至少还能少吃点苦头。”
赵无极当然不会因为那根香还没有烧完就拒绝这些孩子加入史莱克学院，恰恰相反，这些孩子们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令他感到惊喜。
不仅每一个的实力都很有特色，而且在没有一起练习过的情况下，竟然还能配合得如此默契，和学院里仅有的那三名学员相比，只强不弱。
他之所以会把话说得如此刻薄，只是不希望这些孩子因此生出骄矜之气，平白辜负了自身天赋罢了。
“我剩余的魂力确实只够我再释放一次魂技，但香却还剩下一半，我们顺利通过考核的希望的确很渺茫。”
燕临渊坦然点头道，“所以，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换一个考核方式。接下来，我会向您发起一次攻击，如果我的攻击能够伤到您，就算我们本次考核通过，如何？”
“伤到我？你是在开玩笑吗？”赵无极眉头一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都开始白日做梦了，“你一个治疗系魂师，怎么可能伤得到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给你一次机会也不是不可以，”赵无极本来想直接拒绝，但最终还是好奇心占领了高地，“但你要是做不到呢？”
燕临渊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朱竹清与宁荣荣。
他可以替自己做决定，甚至可以替唐三和小舞做决定，但他却无法代替宁荣荣和朱竹清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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