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早有准备。
办事员刘长海的手里高举着一块牌子,上面画着一个飞机。
虽然一个字都没有,但他相信飞行员们的家属,只要看到这个图案,立即就会认出他们的身份。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跑了过来,拉着办事员刘长海的裤管问道:“叔叔,你这上面画的是飞机吗?
“当然是了,你喜欢飞机?
“喜欢,叔叔,你认识飞行员吗?’
刘长海笑了,他说:“当然认得,我来接他们的家人。”
小男孩儿又问:“你认识楚雄叔叔吗?
刘长海这次完全可以确认,这个小男孩儿就是他们要等的人,于是笑道:“当然,他是我的老大。”
小男孩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显然是开心极了。
他立刻掉头跑了回去。
不远处,一行人从火车上鱼贯下来,一名年轻的白人妇女,正叫教育年幼的儿子不该乱跑。
若不是行李过于笨重,小男孩儿的屁股上恐怕免不了要挨几下。
小男孩儿忽然指了过来,也不知在妇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妇人走了过来,她身旁的那些人也都走了过来。
“你是楚雄先生的朋友吗?”妇人问道,她不会说汉语,只希望这个年轻人能说些俄语。
幸好,她的运气不错。
办事员刘长海一边帮忙将沉重的行礼接过来,一边说道:“是的,厂长让我来接你们。”
老厂长赵建平也走了过来。
他毕竟年纪不小了,还有职业病,站的太久了,身体受不了,也就多缓了一会儿。
“你们好,我是来接你们的,还有东西需要拿吗?
飞行员的家属们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