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睕挑眉，“为什么不去？”
“你不必担心束脩的问题，我这儿有银子呢。”叶心睕一边说一边往程荣轩碗里夹了些肉，“多吃点，我看你最近又瘦了，不过也变得结实了。”
程荣轩吃了块肉，淡定解释，“我没担心束脩的问题，娘给我的银钱我都存着呢。”
“我是觉得去学堂没什么意思，反正该学的我早就学会了。而且最近家里事情这么多，大家都快忙不过来了……”
叶心睕轻笑，“是，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你这个掌柜的啊！”
“这样吧，反正现在学堂也要放假了。这事儿先不着急，等忙完这一阵儿看情况再说。”
程少关，“都听娘子的。”
反正他也没准备这个时候将程荣轩送去学堂念书，不安全。
陈老头在一旁摸着胡子，“我看大宝字写得不错，诗背得也不错。去不去学堂念书都没什么必要，不过，他要是拜我为师学些医术也是好的……”
“哎，你打住吧！”叶心睕挑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到底擅长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嘛？”
“你死了这条心吧！大宝和小宝不可能跟着你学医，不过你教他们锻炼身体倒是不错。”叶心睕见陈老头还要说话立马一个眼刀子飞过去。
“之前给大宝泡的药浴不是还差一次吗？你赶紧安排上，做事儿磨磨唧唧的总要我提醒可不行。”
陈老头气结，“我哪里磨磨唧唧，你以为泡药浴和洗澡一样每天来一次都没关系啊？这事儿我自有打算，你就等着验收成果吧！”
程荣轩暗道不好，再抬头果然见程少关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程少关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随意问道，“大宝在泡药浴？”
“是啊！”陈老头喝了口酒眯着眼睛，“还不是因为前些日子大宝一个人跑到镇上去……”
“陈爷爷！”程荣轩猛地站起来，“陈爷爷，娘给你做了好多卤味，说是给你当下酒菜，就在厨房。您赶紧去看看要不要切一盘出来。”
陈老头见程荣轩这副模样，后知后觉，程荣轩独自一人跑到镇上被拍花子绑了的事情好似没和程少关提起过。
“啊！是，我去厨房看看。”说着连忙遁了。
程少关挺直了脊背，“说说吧。”
叶心睕有心救场，但是之前那事儿大宝确实太莽撞，是得让他长点记性。
“行了，你们父子俩好好聊聊。小宝，石头，走，咱们去厨房吃去。”
凉棚下，瞬间只剩下程荣轩父子俩。
程荣轩低着头，双手捏着衣服不断揉捏，心虚得厉害。
“爹，我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仔细说说吧。”程少关语气中隐隐有些怒气，“说不清楚，我就去问问你娘和陈老……”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程荣轩噘着嘴，连忙将他偷跑到镇上被人绑了，回来之后又被叶心睕家法处置的事情说了。
“其实，之前就是因为这件事，娘才说了要和你和离，路归路、桥归桥……”
程少关暗自叹了口气，“行了，你好好坐着，扭来扭去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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