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真是世间人能有的瞳眸吗？
可只一瞬，这双眸却是再无异色，只是普通人模样。
就连适才她惊鸿一瞥觉得很帅的老板，也觉得不过尔尔了。
……
路正青的目光，对上向珊，亦是微微一惊。
这是一张科技感十足、一看就相当昂贵的脸。
欧式大双眼皮，蓝色美瞳，玻尿酸十足的苹果肌，性感的大嘴唇，锥子脸。
这是网络上很流行这种统一批发的网红脸，路正青当然不会因为这张脸失神。
他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
“你要死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路正青就意识到祸从口出，连忙闭嘴。
可晚了，这句话，已经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对方耳朵里。
“你有病吧！”
向珊本来笑容还没消失的脸，登时就满是怒意。
“你才要死了呢！”
“对不起对不起！”
路正青脸上满满的歉意。
“我刚刚看书呢，太投入了，没回过神来，随口乱说的，千万别介意！”
“这种事儿，谁能不介意！青天白日的就说这种晦气话！遇到你，真是倒霉！”
向珊也顾不得形象，对着路正青就是一顿输出。
路正青点头哈腰，无论骂得多难听，脸上也一直挂着笑。
直到对方骂得累了，停下歇口气的工夫，他才开口：
“美女，你刚刚说要冥币是吧？”
“仿真的我这里没有，这种天地银行的，你随便拿。”
向珊忿忿地抓了两打，骂骂咧咧地走出门去。
……
“家人们，刚刚我表现如何？”
向珊取出手机，对着直播间里面的观众，登时就笑容满面。
“如果觉得我很赞，就把666扣在公屏上！”
顿时，屏幕上就刷过一片“666”。
毕竟在青山市，她也是挺有名的，又是暗访现下很热的话题，直播间人数不少。
“向姐干的漂亮！”
“给向姐跪了！”
“那个老板什么玩意儿！居然诅咒向姐！”
“向姐没给他个大逼斗就是他运气了！”
“你们别说的太过分了，那老板不是说了不是故意的吗？”
“哟哟哟，我不是故意的说你要死了，行不行？”
“就是！这种话能乱说吗？神神叨叨的！晦气！”
直播间里几乎所有人，都站在向珊这边。
向珊心情大好。
“家人们，对面那家店，店面很大，接下来我们去那家！”
她一边对着摄像头搔首弄姿，一边穿过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向着对面的店走去。
“嘀嘀嘀！”
“吱——”
“嘭！”
鸣笛声，刹车声，撞击声，尖叫声，瞬间交织在一起。
路正青透过门，朝着人群蜂拥的路口扫了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