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的雨丝在深夜敲打着窗户，淋浴房却听不见室外的风雨声。
黎烟曼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也没有力气推开许漾强势的拥抱，干脆破罐子破摔软倒在他怀里。
一场旖旎的淋浴结束，许漾细致地托着她腰肢，为她打上沐浴露和洗发水，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动作温柔，但很生涩，小心翼翼地像在擦拭国之重宝。
黎烟曼任由他为自己洗发洗澡，又拿干燥柔软的浴巾为她裹好，许漾不仅没有她这么无力，反而更有精神，还能抱着她到外面坐下吹头发。
镜子被水雾蒙得模模糊糊，黎烟曼隐约可以看见，她和许漾的脸到脖子都泛着红晕，像是在淋浴间大醉一场。
嗡嗡的吹风机声音伴随着热风，黎烟曼觉得浑身舒服极了，比在健身房激烈有氧运动结束还舒畅。
“好了，不用吹了。”黎烟曼摸了摸半湿的发尾，扭头看向许漾，一抬眸对上他凝视的双眼，心跳都乱了一拍。
许漾似乎不愿意停下，捏着她发端不放。“还没吹干。”
黎烟曼暗自嘲笑了一下直男的不精致，把头发从他手里拽了回来。“你不懂，半干的时候抹上精油，再用冷风吹一吹，这样才不伤头发。”
许漾不明白这又是什么道理，不过见她说得认真，还是点点头：“精油放在哪？”
“客卧啊。”黎烟曼脱口答道，等许漾走出去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去客卧帮她拿？
这么细心周到的售后服务，打着灯笼都难找！
难怪许漾传出这么多风流事还零差评。
不知是不是刚有过一场亲密，黎烟曼想到他那些绯闻八卦，突然有点不舒服，胸口像堵了一团空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不管怎么安慰说，这场婚姻是互帮互助，友好合作，但是，身体和感觉不会骗人。
她好像......对许漾有感觉了。
“是这瓶吗？”
许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黎烟曼有点心虚，明知道心事不可能被他看穿，还是躲躲闪闪只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瓶子，不敢跟他对视。
“嗯，就是这瓶。”
“你教我。”
许漾站在她身后，俯下身子，双臂从她肩膀处环绕到前方，强势地牵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背上。
黎烟曼心下微叹，还是吃了没经验的亏，总会被他看似青涩不熟练的小动作，轻易撩拨了心弦。
“这样，按两泵，在手心搓热，用手指把头发抚顺。”
“像这样？”
许漾从未研究过女子梳妆打扮，也不觉得有任何兴趣，但黎烟曼的瓶瓶罐罐，却让他好奇到想要打开每一个，亲手为她使用。
他的掌心和指尖沾满暗香，在她发丝尾端轻柔穿梭，本来就很滑顺的头发，在他一次次的梳理下柔润如水波。
黎烟曼看着镜子里的他，明明面无表情，像一尊毫无情绪的雕塑，眼神和动作却温柔到让她窒息。
她感觉到自己在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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