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呼吸紧闭。
……
走那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二狗他爹开了车亲自来送他们去车站,孩子们把何慕青拦在门口,哭了好一阵,不舍得的情绪很浓,送了很远一段。她答应孩子们下一个秋天就来看他们,才慢慢脱出了身。
他们直接从枫山坐火车回青川,一天一夜的路程,买的卧铺票,凌晨才到。
她在上铺,听着车轮碾在铁轨上,和轴承撞在一起的摩擦声,路上隧道很多,有时候钻进去就是一阵一阵不见五指的黑。
那天以后她的心一直很乱,后悔是有的,成全了欲望,把两个人的关系搞糟了。黑暗总让人胡思乱想,臆想恐惧、危险、绝望,仿佛这条隧道就是她的未来,总是遇见黑暗,充满了不确定性。
她缩在墙角,有些怕了,呼吸急促,又被心跳声盖过。
来支教前,有一半的心思是莽的,她不喜平淡,有闯劲儿,认为生活不应该偏安一隅,要看看这世界的其它,苦的、乐的…都不想错过。
可眼下困在物资匮乏的山里,这房子她一个人住时空荡,多了他似乎就把剩余的空间实在地填满了。
工作、做饭、睡觉,晃晃一天就过了,她突然觉着,复杂与简单都是一种选择,这也没什么不好。
她低头由上而下打量这具身体,她还年轻,依然漂亮,身材动人,这些又是否值得他为她付出,她喜欢他,就任性地要把这些统统堆上天平,从开始如此没条件地索取,所以从不想长大。
如果她要因为什么东西驻足停留,又该抵达怎样的程度,她是最早的一个,也是最不明了的一个。
她一直在不安稳中寻求心安,这样失去了也不会难受,就像先前抓着他不放,跟他说甩不掉她的,但其实是害怕的,怕面对这段关系,就临阵脱逃了。
床边突然被拍了拍,她看见了他把手伸给她。
“你是不是怕黑啊,我记得以前是的吧…”
她愣了会儿,握住了那只手,掌心温的。
“你回来了,这回想去哪儿?你说想看世界…不会想出国吧?”,他想说话在黑暗里吸引她注意,没那么害怕了,“出国我也不太同意,去支教也不安全。”
“我哪儿不去了,找个工作,好好上班,该收心了。”
又过了一个隧道,车厢里黑漆漆的,他在底下顿了会儿。
“好啊,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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