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别,放我下。”
明清朗轻轻一怔,没有把她放低下,就是停下,问:
“咋了?”
庄小兰又羞又窘,说:
“先别问了,把我放低下,我一会子跟你说。”
仿佛已太晚了,听见响动的杜大娘子已在清妮儿的搀抚下出了。
就是看见院子中两个人亲腻的模样,那打小给养在深闺的姑娘们哪看的?
薄脸皮一红,赶紧带丫环回避。
好窘迫噢!
回自个的房中,清妮儿一阵羡慕。
“皇长子咋忽然回来了?皇长子和皇长子妃情意真好。”
人家嫁个相公都这种好,咋就她们家小姐命苦?
清妮儿一阵感叹。
曾经,靳三少爷对二姑娘好时,仿佛也是这样好?
不,才没有这样好。
皇长子一身风雪,定是急切着赶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换身衣裳,就先看自个的娘子。
谁也没皇长子对皇长子妃那样好。
给杜大娘子看见了,庄小兰面上有一些窘意,明清朗并不知道他们的内宅里还有旁人,绿苗守在院外,却不防房中还有杜大娘子。
“咋回事?她咋在这儿?”
他满脸惊异。
庄小兰咬着唇说:
“看你还不把我放低下,给人家看见多不好。
快点回房中,我慢慢给你说。”
院子中的寒风吹的还是非常冷的。
多日赶路,明清朗有一些疲累,他先换下衣裳好好梳洗一通,暖热的浴汤去掉了一身的疲累,才去到暖阁里瞧他的小女人。
“劳苦你,一个人撑着那样多的生意,为我们筹集粮草,还有……把孩子都养这样大了。”
他拔在她的腿弯上,抱着她的肚皮,像一个孩子那样满足。
这和他平常的画风不大一样,庄小兰怔了怔。
这时,绿苗端了一只碟子进,上边搁着干净的手巾把子。
看见这画面,她红着脸低下了头,忙放下碟子就出去了。
主子们这样黏腻,看的她们这一些做丫环的都不好意思了。
主子们脸皮真厚。
庄小兰取过碟子上干净的手巾把子给他擦着湿津津的头发,说:
“你咋不擦干了再出?这样冷的天,一会别冻上了。”
“想要早些看见你。”
他呵欠。
连日赶路,铁打的身体也有一些吃不消。
庄小兰手头的动作一顿,唇角勾起甜腻腻的笑,说:
“不急这一时半会子的,你到床上躺着睡觉去,我给你擦头发。”
“恩,我只睡一会子。”
明清朗没有回绝,因为他的确太困了。
火炉,干净的手巾把子,还有梳子。
庄小兰坐在床沿,明清朗把自个的头发从床上掉下,她细密的擦拭着,又用火炉烤干。
这会工夫,她非常怀念吹风机。
要说北边的冬季中最难的就是洗头了。
古时间人头发都长,要是不可以尽快搞干,那头发便会给冻成冰块。
富人还好一些,家中有火炉,再富有些许的,有地龙烧着。
就是一般就人家就惨了,通常为省下一些火炭,一个冬全都不洗头发,也不洗澡。
他的头发干了,庄小兰收走了火炉跟手巾把子,脱下外衣也翻身上了床,就睡在他的旁边。
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手摸着自个的肚皮。
真期盼一生都可以像这样岁月静好。
卫青听闻明清朗回来了,就急慌慌的来找他,绿苗堵在门边,不叫他进。
卫青急的不可以,爆怒斥:
“绿苗,快闪开,我是有正事找明清朗。”
绿苗忽的一惊,气的面色紫青,大骂说:
“小狐媚子,你有什么火烧眉头的事急切着见我们皇长子?还敢叫皇长子名讳?我看你是想乘着皇长子妃有身孕的时机勾搭皇长子吧,不要以为我们皇长子妃痛你你就可以嚣张的忘掉了自个的身份,我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
绿苗顺带抄起一把搁门边旁边的扫帚,说着就要向卫青打去。
卫青一个耳光拍在自个的脑门上,只觉的头痛不已。
他要咋和这臭丫头解释自个不是想勾搭明清朗,他不是断袖呀!
“滚不滚?”
绿苗高高扬起。
皇长子刚刚来,这会工夫,人家夫妇两个正在房中升华情意,而眼前这小贱种也太大胆量了,竟然敢在这时去打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