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兰挑了下眉,昨天她就预想到美杜莎可能会出事,可她原以为是遇见覃家的人会出事,却是没料到是洛阳王。
上次庄小兰去参与缪宛洲的赏花会,险些给洛阳王算计。
她为报复反算洛阳王一局,后来又把这烂摊子丢给了美杜莎,万不想还给美杜莎惹出一朵烂桃花来。
“那你想我咋办?”
庄小兰玩味的看着她,有一种幸灾落祸的感觉。
美杜莎是遇见克星了呀。
美杜莎说:
“你惹出的事自然是由你来料理,我不管,洛阳王的事你搞定,否则我就把你把洛阳王扎成不举的事讲出,头一个知道的就是皇长子,他必定喜欢听自个新婚妻子这些八卦。”
庄小兰笑说:“清朗知道了只会拍手叫好!”
美杜莎阴沉着脸,说:
“左右你想法子,否则我就毒死他,和他来个同归于尽。”
庄小兰唇角一抽,她觉的这些事美杜莎干的出。
说笑,洛阳王可是皇贵妃跟郡公府的命根子,他们的命根子如果断了,那还不的变成拼死命的疯狗,到时大兴国指定大乱。
庄小兰叹息,无可奈何说:
“你就躲在府中,哪也不要去,他不可以把你咋样。”
到底明面上的脸面众人全都要的。
美杜莎闷闷的没有讲话,庄小兰又说:
“正好府中缺个马夫,过几天我叫人去和城外的辜家淡一淡,去他们家中高薪聘请个专业的马夫,瞧他们答不答应。”
美杜莎眼前一亮,却还是气吁吁的说:
“他们家有什么专业的马夫?就谷洪鸣那种,可以把大车赶沟子中去。”
“那是人家饿的两眼昏花。”
庄小兰倒是听闻过美杜莎奴役人的罪状。
“随便,左右是花你的钱。”
美杜莎没好气道。
而后起身出院落。
庄小兰放了口气,才继续去找明清朗。
她这算是把美杜莎给打发走了。
就是美杜莎已由暗转明的去救世堂做坐诊大夫了,忽然又不去……只怕救世堂那边又要闹意见了。
看上去的早日把洛阳王这事给料理掉才可以。
……
皇长子府邸中的婢女中有着皇贵妃的眼线,他们的一举一动好快就传到皇贵妃的耳中,包含洛阳王看上庄小兰身旁一个女大夫的事。
“去把洛阳王给我叫来。”
皇贵妃爆跳如雷,至明清朗回朝后,她就经常端不住形象。
原本今天她起了个大早,就等着庄小兰进宫给她请安进茶,哪知道得到的消息是这两个人午间才起床,进茶?狗屁进茶,人家压根没当她是母亲,压根不会来进茶。
有跑腿的宦官已出宫找洛阳王去了,曾姑姑在皇贵妃耳际低语。
“不会呀,皇长子今天该要进宫请封的,这样大的事,他怎能睡到天上三杆?”
“呵,还请封?”
皇贵妃讥诮说:
“圣上已封了洛阳王跟江阴王,这是多大的荣耀?再封,又封他什么?他是嫡长子,总不可以封位比两个弟弟还低吧,除去皇太子,只怕再没他看的上眼的。”
曾姑姑一惊,觉的皇贵妃讲的在理。
否则他为什么搁着干宗大师哥不做,跑回来作个皇子?
自然,曾姑姑也是知道兰花村中打探出的那一些事的,只道是明清朗耐不住寂寞,想娶一房媳妇儿。
想到此,她一张老脸笑成了葵花,对皇贵妃谄媚说:
“皇贵妃,既然他耐不住寂寞免不了俗,咱不如就投其所好。
京师里小姐们那样多,皇贵妃作为一国之母,自然该是为皇室的子嗣多操一些心,给皇子们多娶几个女人。”
皇贵妃记起宫娥回禀羞死人的一晚,觉的曾姑姑讲的在理。
就是依照规矩,嫡妃进宫一月后才可以娶侧室妃,侧室妃进宫一月后,才可以纳妾氏,因此一个月时间,够她物色好给庄小兰添堵的女人了。
好快洛阳王就来了,昨天中醉了酒,他今天看上去气色不大好。
“母亲,找儿臣何事?”
“跪下。”
皇贵妃严声道。
殿中没有外人,就皇贵妃曾姑姑和洛阳王。
洛阳王给皇贵妃这一声吼,清醒了许多。
“母亲这是咋了?”
皇贵妃说:
“听闻你近来看上个女大夫,还经常去救世堂,这女大夫还是庄小兰身旁的?”
洛阳王眼色一暗,心头已暗自转了几个圈儿。
是哪位把这事告诉母亲的?自个身旁的人可靠的很,不可会有出现这种事。
那就有可能是昨天在明清朗府邸里吃多了酒,做了点过分的事,又正好给母亲安插在府中的眼线发现了?
“是不是?”
皇贵妃见他眼色闪避,又严声吼了句。
“不是!”
洛阳王却说:
“前一些天臣生了场病,太医束手无策,不的已,才去了救世堂。
儿臣多回救世堂,也是为医病,这事不告诉母亲,那是怕母亲担忧。”
皇贵妃边色表情舒缓了点,给曾姑姑使了个眼色。
曾姑姑会意,躬身退出。
即使是自个的儿子,她也信不过,马上就要曾姑姑去太医院核实。
洛阳王放了口气,因为这事本就是真真的,他不怕皇贵妃叫人去问。
皇贵妃注视着洛阳王,淡淡的说:
“萧然,你且记住,你的身份高贵,那一些低贱的女人给你作妾全都不配。
你要是喜欢女人,京师里未嫁的姑娘们随便挑,可不可以随便拣个低贱的女人回,况且是庄小兰身旁的女医。”
洛阳王低头,说:
“儿臣听母亲的。”
他非常清楚皇贵妃的手掌断,惟有顺着她,才可以要这事平息下。
……
清清宁悄悄的过了几天二人世间,充满了温馨、浪漫跟甜蜜。
她会亲自为他束发,他会学着为她画眉。
闲趣时,会吃着茶下一局棋,对棋盘指点江山。
庄小兰是个特别的女人,也唯有她这种人,才会谈起男人的话题毫不逊色。
书房中,明清朗正在看折子,庄小兰站在窗子前作画。
一副夏裙子给她画的如仙衣一般飘逸喜人,她吹干了墨迹,转头去看明清朗。
“咋你也要看折子?”
还在家中看?
明清朗眼没有离开折子,轻声说:
“是龙贤义送来的,他叫我看。”
庄小兰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圣上,要皇子们看折子是件正常的事,可通常全都是叫到御书房中,看完一本,圣上还会当着面考问。
可像这样一箩篮的给明清朗送来瞧,还是好少见。
“圣上是什么意思?”
庄小兰忍不住问。
明清朗放下一本,批注好,又拿起另一本说:
“他的烂摊子,想着叫我给他收拾。”
看见这一本,他猛然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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