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认识时还非常早,那时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这事说起来话长,来,你坐下我慢慢同你说。”
因此,庄小兰把她遇见明清朗,以及全部的事那来龙去脉都讲给她听。
缪宛洲听后可算是明白,只说:
“你们可真够曲折的,兜兜转转的这样大个圈儿也真真是不易。”
“还好,又转回原点。”
庄小兰笑着说。
“是呀,你就没想过他有可能当一生的僧道么?”
庄小兰说:
“先前是非常担忧呀,就是他对我说过了,神算半仙前辈实际上一直便觉的他是个红尘中人,他跟黑子昴全都不是做天师抑或太师的料,因此他早就秘密培养了下一任继承人。
这事他瞒的深,除去告诉了一直闹着明清朗不可以断后的番禺黑爵爷,还没其他人知道。”
“这阴阳派内部也怪复杂的。”
缪宛洲感叹道。
“是呀,神算半仙前辈想的长远,他早就使到会有那样一日。
搁着明清朗和黑子昴在前,要仙道子把精力都搁了他们的身上,而那真正行撑起阴阳派的人,才可以安全的成长。”
说了会,缪太太忽然来了。
缪太太好少会来庄小兰的院落,庄小兰在缪家这样长时间,缪太太来她院落的次数屈指可数。
“舅妈。”
“娘!”
庄小兰和缪宛洲起身向她行礼。
缪太太轻轻点头,又默示她们坐下。
“你们两个全都在,我有话就直讲了。”
缪太太看上去表情肃穆,非常认真的样子。
庄小兰不禁和缪宛洲对看一眼,也认真起。
“宛洲,你可知道你为什么可以做上洛阳王妃?”
缪宛洲看着缪太太,说:
“这不是你们一直所期盼的么?娘,有话你就直说。”
缪太太眼中有一些伤感,还有一些红,她激动的说:
“不,大丫头鬟呀,你早就给她们看上了呀,从他们想要拉你爹爹入伙儿开始你的亲事就定了。
即使不做嫡妃,那也是个侧室妃。
侧室妃还不如嫡妃,因此娘才想尽法子叫你作嫡妃。
说起来讲去,也是爹娘对不住你,可我们没法子。”
缪宛洲默默了低下了头,说:
“我知道,娘亲,我已想通了,你不用自责。”
“你明白就行。”
缪太太说:
“像我们这种女人,旁人全都羡慕,可唯有我们自个知道自个的难处。
起先我也是瞧不上你父亲的,觉的他就是个乡巴佬,还带个俗气的老妈子。
我在家中又哭又闹又绝食的,什么事都干过,最终还是乖巧的嫁了。
诶!也得亏是嫁了,得亏你父亲人还不错,要是换作旁人,没准日子更难过。
大丫头鬟,娘给你说这一些你都明白么?”
“我明白。”
缪宛洲说:
“娘是说要过好日子,满不满意不要紧,关键是自个日子咋过。”
“对,是这意思。”
缪太太轻轻点头说:
“可是要是一样的人家就罢了,独独是洛阳王。
皇贵妃打小就行强,她好强了一生,不为洛阳王争到帝位她誓不罢休,那样势必会拉上你父亲。
先前吧,咱家没什么忧虑,要是非要选择一派系,谁也一样。
可如今你表姐要嫁皇长子,皇贵妃对我们不像先前那样信任,即使我们还是洛阳王一系,以她的心计,也不会像先前那样对我们。
我就怕她会连累到你,叫你日子不好过。”
讲完此话,她望向庄小兰。
庄小兰扯唇,说:
“舅妈,你这番话说于我听,不怕我对皇长子说一些什么么?”
庄小兰觉的这些话她该是和缪宛洲私底下说才对。
缪太太愣忡的看着庄小兰,刹那后又似叹息一声,说:
“你们瞒着我的那一些东西,也只是瞒着我。
我都知道,没有你舅舅的默许,他不会爬我们家墙脚。
我不知道你们当中的那事一些,如今乱做这样,我也不想知道。
缪案泽瞒着着,究竟还是不信任我,我心头是向着宛洲,向着郡公府,可我也是缪家的妇女,该明白理我都明白,不避开你,我也是信任你,不管咋做,我相信你不会害了缪家。”
她作为缪家的妇女,不管做甚,同样不会害了缪家。
庄小兰没有讲话,望向缪宛洲。
缪宛洲艰难的扯出个笑,说:
“娘亲,表姐,你们不知道我么?左右我又不在乎,他们刁难我也没有用。”
之后会发生的事谁也讲不清,庄小兰并没安慰她,只她走时,跟她说就当是自个一个人的日子,当走亲戚。
谁家没个极品的亲戚呀。
这样一想,缪宛洲倒乐了。
……
乘日子不错,缪宛洲在洛阳王府上办了场赏花宴。
听闻洛阳王那宅门,是上代的一名公主留下的宅门。
那个公主年少体壮守寡,又终身未再嫁,她膝下无女无女,她过世后,这宅门就给收回。